第(1/3)頁 隴州夜如晝,商賈云集,富甲天下,比起恢弘森嚴(yán)的京城活潑許多。十五歲那年有少年初游隴州,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心愛的女子,,的心愛。 所以誰的名字人生道路是從,一開始就既定的呢?誰能信誓旦旦拍胸脯說我的結(jié)局就是這個?誰敢說自己每一步都踩在正確的位置?十五歲的少年以為這輩子不會有讓自己動心的女子,長大后二十歲的他卻已經(jīng)被困在情愛一事的苦海中,所以人生中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不確定的人生,任何極其肯定的想法全都只是自以為是,只是一種無聊的虛妄。 城中燈火喧天,重游故地的男人卻始終在城外徘徊不前,他坐在地上,并沒有因?yàn)樽约颐妹煤妥约菏⒃S久沒有出現(xiàn)而感到著急。明明是腳下的是隴州舊地,可男人不知怎的卻想起了綠帶城南下去往青錢城的路上,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略顯拘謹(jǐn)和不安的柔怯女子, 如果今天重游的是綠帶城,是笙歌畫舫,水色瀲滟的杏花鎮(zhèn),是那座老婦人經(jīng)營的胭脂鋪?zhàn)幽兀? 他不敢想,更不敢想。 “發(fā)什么呆?” 狐媚子天然蠱惑的柔媚嗓音使得瑰清的說話語氣都沒有那么冰冷了。瑰流抬起腦袋,看見那張狐媚至極卻略帶冷氣的臉龐,有很大嘴欠嫌疑地說道:“狐媚子還真是天下男人向往的溫柔鄉(xiāng)啊,現(xiàn)在用這幅皮囊的你,看起來都溫柔了好多。” 瑰清猶豫一下,貼在他身邊坐下,說道:“走的著急,沒有準(zhǔn)備易容面皮,一會兒你先進(jìn)城給我買個帷帽。” 瑰流忍不住感慨道:“忘記以前聽誰說的,越好看的女人越麻煩,之前不解其意,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茅塞頓開了。” 瑰清目光遠(yuǎn)眺,輕聲道:“這是我第一次走出家門呢。” “是啊。”瑰流笑道:“從小到大,你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是哪?” “漾月湖。” “京城外的漾月湖?我要是騎馬去,來來回回兩個時辰就夠了。” 瑰流輕聲道:“咱娘一直把你束縛在她身邊,絕對不允許你亂跑,甚至為此還給你修了占地廣袤,天下獨(dú)絕的沁瑰宮,這絕對不是因?yàn)榉饨▊鹘y(tǒng)禮教女子足不出戶的緣故,而且你也知道咱娘壓根不信那些。那么瑰清,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因?yàn)槭裁词虑椋抛屧勰锊幌б磺写鷥r也要限制你的自由?我知道你之所以和狐媚子互換身體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如果只是我悄悄離家,咱娘或許會睜只眼閉只眼。但如果是你擅自離家,不管你去哪里,咱娘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找到你,再把你帶回去,所以你才讓狐媚子假扮你來隱瞞你離家出游的事實(shí)。” 瑰流突然扯住她的胳膊,沉聲道:“瑰清,告訴我!” 令人意外的是瑰清沒劇烈排斥,只是微微掙扎便任由他扯住,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她始終表現(xiàn)的平靜自然。 “以后我會告訴你,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瑰流毫不猶豫道。 “我先進(jìn)城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買匹馬,再給你買個帷幔。” 瑰流站起身,剛想走,又頓住問道:“這夜黑風(fēng)高的,你一個人在這要緊不?” 瑰清微微皺眉,一臉疑惑看向他。 瑰流連忙道:“我意思是你和狐媚子換身體了嘛,這...這幅身體要是碰到危險(xiǎn)能不能自保?” “上個閣樓都?xì)獯阌X得呢?”瑰清反問道。 瑰流愣了好幾秒,嘴巴大張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個字。 一個武道盡廢的男人,一個柔弱的女人,要去兵荒馬亂的大奉王朝? 說不定明天就碰到一伙山賊,然后小命就沒了。 “瑰清,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實(shí)在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