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人命了-《浩瀚渡云川》
第(1/3)頁
滾落到月氏部落的那顆碩大奇石,云川是特地跑去瞧過的,上面那些坑坑洼洼是否真是中原地圖,這誰也不知道。至于什么寶藏傳說她確實有所耳聞,但這些話本子里的故事,連威頓可汗都說聽聽而已不足以采信。倒是今天看到王成愈煞有其事地找來一個方丈,不免讓云川有些琢磨不清:父王這次帶著大半的將領前往月氏部落,連一向很少露面的母后都一同隨行,這件事的排場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云浠,云石大會這件事,你怎么看?”云川扭頭發現云浠正坐在窗口發著呆,“云浠,你怎么了?你今天晚上就這么沒魂了好幾次了?”云川拍拍云浠的肩膀。
云浠回過神看著云川,眼淚在眼睛里打轉。這下可把云川給嚇著了,忙問道:“到底怎么了?這幾天不是都挺開心的嗎?怎么突然哭了?”
云浠緩緩說道:“剛剛那兩位男子就是我自小跟你常提起了那兩位,白衣男子文瀚是我堂兄宇文瀚,青衣男子楊清沄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楊大哥。”
“啊!瞧我這記性,我說這倆名字怎么這么耳熟!”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八年前見到云浠時,父王告訴她這是她遠房的表妹,家道中落投奔到此。兩人相熟時,云浠才把自己的真實身世慢慢告訴她。雖說草原的水土氣候讓云浠面貌改變很大,但她的身世是萬萬不可泄漏。
“那你想不想相認啊,你不是說他倆從小對你就很照顧嗎,那這是好事啊,這就叫什么‘苦盡甘來’了吧。這么說來,你還要感謝我呢,要不是我今天稍微刁難了一下,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云川簡直比云浠還要高興。
這幾年來,只有云川,知道云浠過得有多苦。雖然云浠從來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素雅溫順的模樣,可自從云浠偷偷對云川袒露身世之后,云川才知道那段日子她自己過的是多么絕望和難熬,而在那段煎熬的日子里經常被提起的這兩位哥哥,就是云浠的牽掛和念想。現在仔細回想,這兩位男子云川雖從未蒙面但也算耳熟能詳:家中的地位、擅長的學問、兒時的糗事,有時想想,也如同陪著自己也長大過一般。
“你說我現在能相認嗎?我父親被污蔑篡權奪位,至今生死不明,叔叔帶一路逃亡到突桑,讓我徹底忘掉過往,隱姓埋名。我也是在這四年好不容易慢慢走出來。我還能正大光明的回到‘宇文希’的身份嗎?八年前的事他們知道多少?相認后會不會又更大的危險?”說著說著,云浠淚水又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云浠,你不要這么難過,現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明天試探一下不就行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什么叫能不能正大光明的活著?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永遠都是突桑公主阿史那.云川最好的朋友和妹妹,你這輩子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云川安慰著為她擦去眼淚。
——————————————————————
“來人啊,殺人啦,殺人啦!”突然從窗外傳來了驚叫聲,云川和云浠開門聞聲跟著人群跑了過去。待她倆趕到時,出事的房門口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云川看到宇文瀚和楊清沄也人群中,想到他倆和云浠的關系,比起酒逢知己又多了一層親切感,便跳起來與他們打招呼,牽著云浠往里擠。擠到跟前著急地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宇文瀚驚異地看到云浠通紅的眼里還含著淚水,問道:“你們?”云浠馬上轉移目光也追問道:“真出人命了嗎?”
“這倆不是剛剛那位王惡霸的人嗎?”倒在血泊中的兩位正是王成愈帶的人,一人倒在了門檻上,一人倒在了屋里,一大片血泊陣陣腥味。屋里還有那位僧人正一手捻著佛珠,低頭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讓開讓開!”幾個人邊喊邊推開圍住的人群,云川也被人狠狠一推,雙腳沒站穩差點一個踉蹌,自己的手被一只布滿厚繭的手拉住了往回一帶,撞到一個厚實的胸膛上,云川這才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
云川的小手一顫,猛一回頭,與這個拉住他的人臉相隔毫厘,差點就要面貼面了。云川心里被貓抓了一樣刺撓,心想“竟敢占我便宜”,抽手舉起巴掌朝著對方打下去,對方也反應迅速,握住云川手腕,說道:“你想干什么?”
云川這才看清此人是楊清沄,原來他也是為了扶住自己,而自己本就是一身男裝,這也不算冒犯。可想起自己剛剛被牽住的手和貼著的胸膛,云川不禁耳根發紅,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我還以為是你撞的我!”
楊清沄松開她高舉的手,掃了她一眼便冷眼向屋里看去。王成愈正沖著戒持大師喊道:“誰干的!誰干的!”戒持大師卻跟沒聽見一樣沒有反應,捻著佛珠默念“罪過罪過”。
“罪過什么?我問誰殺的他們?!!!”王成愈怒吼道。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阿坝县|
门源|
大城县|
资溪县|
建始县|
台东县|
合水县|
肃北|
鄂州市|
灵丘县|
焦作市|
岢岚县|
惠来县|
永吉县|
蕉岭县|
玉屏|
临猗县|
宁安市|
丹棱县|
边坝县|
莲花县|
东城区|
根河市|
甘德县|
方山县|
牡丹江市|
绥滨县|
唐山市|
西畴县|
武义县|
万安县|
汝南县|
蕉岭县|
基隆市|
广元市|
怀安县|
垫江县|
新宁县|
通州市|
彰化县|
花垣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