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他們皆是凝神細(xì)聽,青衣也不再賣關(guān)子,笑著說道:“都在說著四王妃是神女也,不知有何法術(shù),竟將那‘劣跡斑斑’的四王爺馴服得妥妥帖帖,應(yīng)在民間多傳頌,讓這世間男子不再留戀風(fēng)月場所,愛妻如命。” 聞言,楚妙爾面上一熱,果然從古至今人們茶余飯后都是談這些八卦秘聞。 幾人侃侃而談,講到東厥的風(fēng)土人情,再講到大金的秘事奇聞,傅云期竟然發(fā)覺,阿爾云那也是個直爽豪邁的人,若沒有這層身份,說不定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相談甚歡,談笑間,不覺得八九壺酒都下了肚,臉上均浮出醺紅之色,尤其是楚妙爾與楊瑾汐,已走不動道,需要人攙扶才可離去。 東厥人常年喝烈酒,這些酒對他們來說如清水入喉。 “楊姑娘,”傅云期扶著楚妙爾,試著對趴在桌子上的楊瑾汐講道理,“我回府讓白桃過來接你,你就在此處等上片刻可好?” “楊姑娘在我這兒,你放心。”青衣也喝得醉醺醺地,伸手便摟住楊瑾汐,口齒含糊不清。不過她說的話不無道理,在春燕樓的確是可以放千萬個心。 傅云期一把將昏醉不醒的楚妙爾橫抱在自己懷中,正準(zhǔn)備與阿爾云那轉(zhuǎn)身離開,便聽到楊瑾汐猛地喊出:“大俠,救我!” 傅云期見此,只是笑著搖搖頭,便抱著楚妙爾準(zhǔn)備先走一步。阿爾云那也佯裝沒有聽見,轉(zhuǎn)身欲離開,卻發(fā)覺自己的外袍下擺被她緊緊攥住,順勢抬頭對上她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像極了他去世的可敦,阿爾云那忽而有些心軟。 “哥哥,”阿爾云朵見一直僵持不下,又瞧著傅云期的身影快消失在門口,急急喚道,“哥哥背楊姑娘走吧,將楊姑娘一個女子放在這兒怕是不太合適。” 阿爾云那低下頭,發(fā)現(xiàn)楊瑾汐已經(jīng)垂著頭又睡著了,可是手里還是緊攥著自己的外袍,他嘴角抽了抽。 身為東厥的小可汗,生平第一次還要背一個女子,真是讓人嗤笑。面對阿爾云朵的催促,他心一橫,便將楊瑾汐放到了自己背上,快步追上了傅云期。 夕陽斜照,血紅的光輝灑滿蒼茫大地。 “云期,”楚妙爾微微轉(zhuǎn)醒,發(fā)覺四周的樹木正在倒退,聞著熟悉的香味,便覺得心安,“仿佛回到了在西陵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抱著我。” 傅云期旁若無人地低下了頭,紅唇小心翼翼地貼上楚妙爾光潔的額頭,眼中溢出的流光在霞光中顯得格外柔情。 “生生世世抱著妙妙都情愿。” 聞言,她緊了緊圈在傅云期頸上的手,心滿意足地喟嘆道:“歲月靜好也莫過于此了,如果能這樣一直走下去便好。” 余暉下,所有景物都蒙上一層夢幻般的不真實的色彩,他們一行五人緩步走在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長,與周圍樹影融為一體,宛若置身夢境,令人恍惚莫名。 從春燕樓出來到現(xiàn)在,阿爾云朵的眼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傅云期,聽著他們倆濃情蜜意,心里特別難受,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父汗下令將她最喜愛的小羊羔崽送走時的不服氣。同樣不甘心的還有阿爾云那,只見他早已收斂起了笑意,眉峰凝起,瞳眸深不可測,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云那小可汗,”楊瑾汐笑著喚道,“往后你若是再來西陵,我?guī)闳コ晕髁曜詈贸缘拿朗常茸詈煤鹊姆即壕疲妓瑤穑冗@個好喝多許多倍——” 說完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似有些意猶未盡。濕熱的鼻息噴灑在阿爾云那的后頸間,令他有些不適,他偏頭隨意地嗯了一聲,楊瑾汐便咯咯咯笑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