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一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眾位都是飽讀詩書的才子,不會連真正此話的真正意義都不知曉吧?” 見眾人面色面面相覷,楚妙爾淺淺一笑,繼續(xù)說道:“女子應‘正德’,而非‘反才’,無人會喜枕邊之人愚笨不堪,也無人會喜愛一個不能明辨是非之人,各位的家妻將家內,上到伺候雙親,下到相夫教子,打理得井井有條,明明有才能,卻在你們面前顯得愚笨呆板,那是她的德行,這就是‘婦德’中的‘謙卑之德’。” 這話引起了軒然大波,現(xiàn)場瞬間沸騰起來,攔路的小廝則是漲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女子還是淡然地站在人群中央,接受所有人的注視。 傅云期黑眸閃爍,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說得好!” 眾人皆帶著驚訝的神情,全部往后探去,想看看居然說此話的人是誰。 畢竟是封建迷信的古代,敢站出來幫女子說話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大家自覺往兩側站,讓出了一條道出來,之間少年身穿靛藍色的長袍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他停在楚妙爾面前,字正腔圓地說道:“我很贊同姑娘的說法,女子不該圈于庭院之內,世界萬千,也該有女子的一席之地才是。” 少年膚色古銅,散在耳邊的頭發(fā)微卷,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他狂野不拘,五官明朗如刀刻,此時厚薄適中的紅唇正噙著一抹令人炫目的微笑。 傅云期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道極致,眸色沉沉,未等她反應,不顧面前的小廝,一把抓住她徑直往里走去。 路過那少年時,還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是我夫人。” 見他宣示主權的動作,那少年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眼神卻追隨了那抹纖纖背影去,直至被人群淹沒,才驀然回神,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今日來西陵,能遇到這么有意思的女子,可惜,已作他人婦。 眾才子一輪比拼下來,有的士氣更加高漲,有的已經倒地而睡,稀稀拉拉竟也只剩下幾人清醒。 想必是剛剛目睹了她的風采,這些男子也沒有再為難她,這讓她更加自在。 這一自在,就難免多喝了幾杯。 “掌柜誠不欺我,這‘芳春酒’果然入口清甜,令人回味無窮。” 楚妙爾眼里已然有了氳氣,雙唇紅艷動人在傅云期耳后輕聲說著,清香的酒氣從她口中呵出,落在傅云期的頸后,惹的那處皮膚很快起了難忍的顫抖。 “你醉了。”傅云期稍稍離她遠了點,這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令人不適。 沒料到,楚妙爾徑直拿起身邊放置的酒壺,仰頭而飲。 想阻止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叮”的一聲,酒杯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可是滴酒未曾灑落出來。 她軟弱無骨地跌落在傅云期身上。 “沒醉,我還能賦詩一首,‘春風媚春日,柳眼春……相……” 聽見她聲音越來越小,氣息開始均勻,傅云期低頭凝視,竟然已經睡著了。 往常她靈動的杏眼此刻看飄渺迷離,白皙的鵝蛋臉染上了微醺的紅暈,額間碎發(fā)也隨意散落在臉上,沾著幾滴酒的紅唇,嬌滴欲落,時不時伸出小小的舌尖舔舐自己就嘴角,儼然一副嬌俏可人的小姐,哪還有平時端莊的形象。 傅云期撫上她的臉,腦中有浮現(xiàn)起亭風之前說過的話,母親早逝,父親形同虛設,姐妹不親,寄人籬下被表姐欺凌…… “所以你是在保護自己嗎?” 此刻他眼中有意味不明的心疼,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沉默片刻,傅云期伸手,將她的頭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肩膀上,雙手一使勁,人已經躺在了他的雙臂中。 他步伐穩(wěn)健朝著外面走,恰好遇到等候多時的亭風。 亭風見四王爺出來,立即向前走去,詢問道:“四爺,我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