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清見琉璃觀察著四周,不明所以道:「所以,這里有什么可疑的?」 七原武指了指西南方:「直線距離大約一公里,就是當年一神會在市區的總部和活動場所,要是埋尸,有點太近了。」 說完他環顧一下四周,又沉吟道,「現在看看,地點也不太合適。這里還在市中心范圍內祓,致小公園也不算偏僻,樹林樹木也不算茂盛,就算是夜間往這里運尸也不是個好選擇,換了我,我不太可能會選這里。」 清見琉璃四處瞧了瞧,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哪怕是半夜開車往這里運尸,并且挖出一個深坑,真的不太保險,不像普通人會選的樣兒,但她想了想說道:「也許是他腦子壞掉了?他都相信世界上有所謂的神了,還相信世界馬上要毀滅,神會從天而降拯救他,我看和瘋了差不多,未必和正常人想法一樣。」 七原武搖頭道:「五個人的死和他直接相關,其中四個都被他埋到市郊的山林里,這已經被能說明問題了。他是個被洗腦的狂信徒不假,但就是因為他真信,他才格外小心,生怕給一神會帶來麻煩。 他的精神鑒定報告說過,他殺這些人完全沒有負罪感,也沒有絲毫悔過意識,他從本心認為殺害這些人是為了壯大一神會,是為了將來拯救更多的人,甚至拯救世界。這家伙以為自己是在做好事。」 「那你認為這位……鹿取賢治不是他殺的?」清見琉璃猶豫道,「只憑埋尸地有點奇怪這一點,也無法肯定吧,也許當時是有什么意外,他不得不就近埋尸。」 七原武倒沒否認,圍著埋尸體轉圈圈看了一會兒,實事求是道:「確實有這種可能。鹿取賢治的死因是后腦受到重擊,導致腦后顱骨碎裂而亡,除此之外別無傷口,死得應該比較突然。 而且他家中確實莫名其妙少了一些財物,后來追回的一部分財物上,也找到了菊間久見的指紋,證據確鑿。那如果他剛剛被蒙騙不久便幡然醒悟,想擺脫―神會的人,然后和菊間久見在總部沖突起來,被失手打死,尸體埋到這里勉強也能說得通。」 「那現在怎么辦?」清見琉璃問道,「還有別的疑點嗎?」 「沒了,回家吃飯吧!」七原武轉身往回走。 兇手幾乎沒留下任何痕跡,菊間久見的案子又太久遠,本人也都燒成骨灰了,根本沒法問,現在能做得不多,只能等中野惠理那邊的排查結果,或是兇手再次犯案。 清見琉璃也沒辦法,跟在他身后想了想,提議道:「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去看看麻衣那孩子吧?」 「那孩子沒表面看起來那么脆弱,不需要你同情。」七原武不置可否。 「這不是同情,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清見琉璃堅持道,「她一個孩子自己在家,腿腳還不方便,養父還剛剛過世,養母正在配合調查,那我們如果有能力照顧一下的,當然應該照顧一下。她要是不喜歡我們過去,我們瞧瞧她沒事,再回家也不遲。」 頓了 頓,她又嘟著嘴說道:「反正我不太放心,你要是懶得動彈,或者冷心冷肺的,我自己去好了,我想給那孩子做頓飯。」 七原武斜了她兩眼,沒好氣道:「整天一言九鼎,說得我好像不是人一樣,要去就去吧!」 還沒搞清須賀田行雄是怎么中毒的,雖然現在作案手法看起來沒那么重要,關鍵在于菊間久見怎么「死而復生」,但弄清總比不弄清要好,說不定對排查兇手有很大幫助,那過去再了解了解情況也無妨。 當然,他也不是鐵石心腸,須賀出麻衣身世、經歷確實值得同情,清見琉璃圣狐心發作,想過去盡盡心,他也不是多抗拒。 事情就此說定,兩個人又搭電車去了須賀田家,車票錢記在清見琉璃賬上。 清見琉璃按了門鈴,略等了一會兒,門鈴對講機響起,里面傳來須賀田麻衣綿軟的聲音:「您好,這是須賀田家,您是?」 人都跑來了,清見琉璃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微微結巴道:「那個,我是清見琉璃……呃,我們昨天來過。」 「原來是七原桑和清見桑,是為了我父親大人的案子嗎?」須賀田麻衣馬上熱情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快請進!」 「呃,那倒不是……」清見琉璃答了半句,但看到院門鎖彈開,也就沒再繼續說,直接推門進去。 須賀田麻衣坐著輪椅在房門口迎接,彎腰鞠躬:「七原桑,清見桑,辛苦你們了。」 「沒什么沒什么!」 清見琉璃更加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七原武也笑道:「麻衣學妹,我們也沒大你幾歲,不用一直這么客氣。」 日本敬語形式多種多樣,像是有叮嚀語、謙讓語、尊他語之類說法,須賀田麻衣就一直在說尊他語,搞得雙方像是有是有社會等級差一樣,完全沒必要――就算雙方相對陌生,為了表示禮貌和客氣,說丁寧語也差不多夠了,真不必搞得像是社員見了社長。 須賀田麻衣略微猶豫一下,把稱呼換成了稍顯親近卻又不乏尊重的「歐尼桑」,轉著輪椅轉身,微笑道:「那好吧,七原哥哥,清見姐姐,你們也叫我麻衣醬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