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阿蘊(yùn),學(xué)琴作畫都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給阿娘好好讀書寫字。阿娘回來時若是瞧見你再練不好這幾個字的小楷,定然重重責(zé)罰。” “阿娘、阿娘,女兒我已月余未見過你了,這一次離家,阿娘你何時再回來呢......” 一個女人的婀娜身姿愈走愈近,滿頭珠翠、錦衣華服。翠煙繚繞、瘴氣重重,一股莫名熟悉卻又難以言說的香氣竄入鼻息,震懾得她渾身顫動、骨軟筋麻。 “阿娘、阿娘,阿蘊(yùn)求求你,女兒求求你不要走好嗎......” 女人應(yīng)了話,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子!她的面容慘淡凄白、不成人形,竟、竟然是個眼角滲血、口吐惡臭的玉面羅剎!無臉女人發(fā)瘋似地?fù)]舞著虛無雙臂,如煙瘴氣、迷離曲折,竟然是朝她飛奔而來掐住了她的脖頸! “阿娘、阿娘......啊......咳咳......” “阿娘、阿娘……” “姚娘子、姚娘子,奴婢在這呢......” 后背岑岑冷汗狂滲,似幽暗江河翻涌欲要將她淹沒窒息;周身四肢僵硬冷顫,宛若翻身墜入萬丈深淵的極寒冰窟,永世無存,萬劫不復(fù)。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萬分不甘心。 憤恨不甘之時,她使勁全力往前亂拳揮舞,只求抓住點什么!溫?zé)釢L燙席卷而來,她竟然尋到機(jī)會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近在咫尺、堅實可靠,終于回了力氣,睜開潤澤濕漉的桐色眸子。 “娘子,你終于醒了,幸好幸好清醒了。” 是白露的擔(dān)憂聲音,卻不是白露的熟悉溫?zé)嵊|感。 “白露......” “可是要飲水來潤潤嗓子?”面前之人的嗓音沉穩(wěn)爽朗卻不容抗拒,“白露,將溫水茶碗取來。” 竟然是蕭承毓?! “蕭、蕭承毓!都、都護(hù)!” 他輕輕托著她的后背坐起來,替她攏好腰腹處的凌亂錦被,極其順手地接過白露遞來的茶碗。 “可是做噩夢了?喝點溫水順順心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