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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來。不過早上時分，梁大監(jiān)奉詔送來十兩高麗參...」

    「梁大監(jiān)也來過。于大監(jiān)有沒有來過？」蔡攸緊張地問道。

    ….

    「昨晚于大監(jiān)奉官家和皇后娘子之命，前來看望過殿下?！?

    「于大監(jiān)昨晚就來了？真是可惜...」蔡攸又是一聲長嘆。

    隨著賈祥、武球等內(nèi)侍省老一輩因為身體原因或年紀大了，紛紛辭去內(nèi)侍省職位，各自養(yǎng)老后，內(nèi)侍省只剩下李芳、于化田、梁師成、李香藥和吳寶象這五位最得用的大監(jiān)。

    其中李芳的身份不用說。

    于化田依然是官家身邊的情報頭子，梁師成則是李芳的副手。

    李香藥最得皇后娘子的信任，吳寶象不顯山露水，但有心人知道，他是于化田的副手。

    內(nèi)侍省五大巨頭來了前三位，可見官家和皇后娘

    子，對于這位皇兄確實非常關(guān)心。

    被引到一間房間里，房門被用厚厚的棉布攔著，四周的窗戶，用錦緞遮住，房間里擺著四個錯銀鎏金銅獸，血盆大口里不停地往外噴著龍腦香。濃郁的香氣遮不住藏在其中的藥味和澹澹的腐酸味。

    一進門，刺鼻的香氣讓蔡京差點栽了一個跟斗。

    他慌忙拿出一條手帕，遮住鼻子，不滿地問道：「是誰，搞得這般香氣撲鼻。不怕熏壞了殿下？」

    秦檜連忙答道：「是殿下自己。他說自己什么味道都聞不到了，空蕩蕩的，只有這么香，他才覺得有味。」

    蔡京的眼睛眨巴幾下。旁邊蔡攸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要開口，被蔡京橫過來的眼神，惡狠狠地給逼回去了。

    「殿下飲食如何？」蔡京緩和了口氣問道。

    「早上、中午只是進了幾口參湯，晚上吃了小半碗?yún)⒅唷！骨貦u憂心忡忡地說道。

    「飲食不進，不是什么好事?！共叹﹪@了一口氣。

    蔡京、蔡攸父子跟著秦檜走到里屋，只見鶯鶯燕燕圍了五六位女子，雖然素顏澹妝，但是個個國色天香，各有韻味。她們圍著一張錦繡床榻，神色悲戚，時不時發(fā)出嚶嚶哭聲。

    蔡攸眼睛忍不住一亮，滴熘著亂轉(zhuǎn)。蔡京也把這幾位女子掃了一眼，然后有些不滿地說道：「殿下需要休息，圍著這么多人干什么？」

    「妾身要侍候殿下！」

    「殿下最喜歡我的，我在身邊，殿下看著就舒心，病也會很快就好了?！?

    「我們?nèi)找故刂钕拢ば恼疹?。你一個外人，說什么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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