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趙似來到行在秘書處,譚世績和宇文虛中稟告處理好的事情。 “陛下,給予禮部的諭札已經發出,只是臣覺得,如此舉動,會不會激怒遼主?”譚世績小心地問道。 趙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宇文虛中,也看到了疑惑。 坐下來后,趙似揮揮手示意,讓兩人也坐下。 “彥直、叔通看來都有此疑惑,朕就跟你們好好溝通一番。” 趙似對于心腹親信,許多事情不喜歡藏著掖著玩神秘感,好增加威嚴。很多事情需要這些心腹親信去執行,他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蟲,能把你的真實用意揣摩通透。 而且長此以往,這些人的心思都花在揣摩圣意上,如何更好更快地執行決策,反倒不重要了。 所以,趙似寧可開誠布公,把自己的意圖講清楚,讓心腹親信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執行上。 “朕巡視河東河北三軍以及宋遼邊境,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河北河東諸軍,尤其是由這兩地禁軍整編過來的將士,有一種恐遼癥。” “恐遼癥?”譚世績和宇文虛中對視一眼,“臣等不是很明白,還請陛下解惑。” “河東河北諸軍各州縣軍民,受滅夏鼓舞,不再談遼色變,但是對于應對遼軍,從心底來說,毫無信心。他們很多人認為,遼強宋弱,遼攻宋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其實是數十上百年來,對遼國畏懼生成的恐遼癥。” 聽了趙似的話,譚世績和宇文虛中陷入了沉思。 “陛下所言極是。我朝兩大外患,北遼西夏,自太宗皇帝以來,戰事是勝少負多。只是我朝西軍與西夏連連血戰,畏懼早就被血海深仇給掩蓋住了,使得西北軍民敢與西夏死戰。北遼不同,自高粱河、澶淵之后,我國軍民再無與遼人大戰的機會。可是失敗卻自此刻在軍民的心里。” 譚世績也明白宇文虛中話里的意思,接言道。 “是啊,我軍在高粱河、澶淵與遼軍相爭不利的事情,經過數代口口相傳,早就刻在河東河北軍民的骨子里。正如陛下所言,對遼人非常不自信,骨子有一種恐遼癥。陛下,你想借著這次會獵的機會,挫一挫遼人的銳氣,喚起河東河北軍民的勇氣?” “勇氣這棵大樹,是需要勝利來澆灌的。我軍在漠北大勝,意義非凡。” 聽到這里,譚世績和宇文虛中連連點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