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日上三竿,樹蔭傾斜,清晨的寒冷早已被驅散殆盡,氣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
屋內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汗水揮灑的痕跡,那盞孤獨的青燈不知何時被撞翻在地。
好在盛夏時節最不缺的就是陽光,縱使窗門緊閉也不讓人覺得昏暗。
許守靖只穿著一件褻褲,光著肩膀盤膝坐在床榻上,雙眸緊閉眉峰輕蹙,豆大的汗珠順著硬朗的肌肉紋理下滑,墜落到了早已被浸濕的床單上。
另一邊,伶扶玉單手撐著桌面,搓出個澹藍色的法陣,指尖輕挑法陣中央,帶出一連串清澈的水流,洗滌掉了嬌軀上的污垢,散發著潮紅意味的肌膚,也漸漸回歸白皙。
待到沐浴結束,伶扶玉玉手握抓了一下,附著在奢華軀體上的水分自動蒸發。她緩步走到衣服架旁,也沒有穿肚兜,直接拿起著干凈的霓裳往身上套。
“唔……”
床榻方向傳來了一聲悶哼,似乎壓抑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伶扶玉穿衣的素手微頓,沒有過多猶豫,立刻走到許守靖身邊,清水眼眸透露著關切:
“靖兒,哪里不舒服嗎?”
許守靖的確挺不舒服的,倒不是那方面的不舒服。
因為「天罰血脈」的特性如此,許守靖在戰斗時沒少往別人身體里灌,被別人灌還是第一次。
剛才‘雙修’完之后,伶扶玉恢復了實力,理所當然地幫他治療「凈魂冰柩」的副作用和「極夜」的損傷。
許守靖還以為會是一種相對溫和的方式,比如四掌相對,或者雙掌貼背,電視上治療嚴重傷勢都是這么演的。
誰知道……伶扶玉只是伸出玉指,輕輕朝他心臟處點了一下。
剎那間,弦月境的靈力灌滿了許守靖的身體,經脈、血管、血液、靈海……幾乎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維持生命活動的器官,都變成了伶扶玉的形狀。
第一感覺就是冷,非常冷。就像是用極北之地的海水打吊針,能清晰的感受到寒流一點點順著血管遍布全身。
許守靖還沒反應過來,伶扶玉輕飄飄地來了句:“如果你是進境重霄的時候落得這種損傷,就沒那么好治療了,以后不要亂來。”就跑去淋浴身體了。
在這種嚴寒的狀態下,全身靈力都被凍結,體魄強度在極寒之冰的面前毫無意義,許守靖會呻吟出聲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雖然如墜冰窟的感覺很煎熬,但也沒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
許守靖沒打算讓伶扶玉產生不必要的擔心,緩緩睜開眼睛,艱難地輕笑道:
“沒事……額?”
話音未落,許守靖瞪大了眼睛,明亮的童孔中倒映著雪白的峽谷,連呼吸都忘記了。
《控衛在此》
見他是這幅反應,伶扶玉眼神微微凝了下,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冷艷的臉蛋兒微紅,連忙攥緊了敞開的道袍。
許守靖心底略感尷尬,雖然他覺得‘修都修過了’,老夫老妻這點程度沒啥好遮掩的。
但伶扶玉都已經表現出羞赧的表情了,他再死盯著看也過意不去,便低頭錯開了視線。
這不低頭還好,一低頭反而把情況搞得更加糟糕了。
雪白的美腿并攏在一起,由寬大的道袍中伸了出來;玲瓏剔透的玉足輕輕點著木板地面,腳趾因為緊張的緣故蜷縮抓地,接著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一般,連忙往回縮了縮。
許守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神清氣爽。
這種畫面的感覺很難形容,只能比喻……就像是女友穿自己的白襯衫,學姐只穿白大褂,明明遮地挺嚴實,但卻那些露出來也沒關系的部分,反而給人一種強烈的誘惑。
伶扶玉本來還一副難掩窘迫的表情,在看到許守靖忽然擺出“貧僧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表情后,她稍顯疑惑地蹙了蹙眉,輕輕點了點許守靖的肩膀。
“靖兒?你怎么了?”
經過這么一打岔,許守靖注意力被分散了很多,臉色也沒有最初那樣慘白。
聽到伶扶玉的問題,許守靖吐出了一口寒氣,悠然笑道:
“沒事……師父,您真美。”
制服控一本滿足,嗯~
“……”
伶扶玉先是愣了片刻,接著被寬大霓裳遮掩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別說怪話了……哪兒有徒弟夸師父漂亮的。”她表情有點不好意思。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心想:浣清跟師父明明是師徒,性格上是真的半點不沾邊。
遙想兩年前在大璃斷龍山脈,蘇浣清可是一點也沒否定自己很漂亮的事實。
換到師父這兒,謙遜彷佛刻進了骨子里……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害羞。
不過她本人倒是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害羞的跡象,在最初的窘迫后,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了兩人的狀態,頗為嚴肅地道:
“靖兒,你過來了。”
說著,掀起了點道袍,從衣擺下伸出手招了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