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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吱——
卡吱——
五根手臂粗的漆黑鎖鏈騰空牽起,在蘇都的中央拉起了一座十五丈高的玉石塔。
以玉石塔為中心,蘇都四面八方的屋頂都架設著能夠增幅靈力攻勢的巨大連弩炮。
長河蘇氏的弟子在無人街道上迅速穿梭著, 沒有一句無用的發言,每個人都在為不久之后要面對的血戰做心理準備。
許守靖回到蘇都之后,開著童術大致環視了一圈,視線最終停在了中央新架設起的那座玉石塔上。
玉石塔通體呈現白玉的質地,表面光滑無痕,在月光的映照下彷佛是一根拔地而起的棒子,還是會發光的那種。
塔身被五根漆黑的鎖鏈牽住勉強保持了平衡, 塔頂與月光的交接處,隱隱能看到一個觀景亭式的平臺。
平臺上似乎兩個身材曼妙的背影, 前凸后翹的……
許守靖盯著那幾個圓鼓鼓的臀兒看了片刻,亮金色的童孔熄滅,隨手拔出腰間長劍往前一扔,順勢踩了上去,直奔玉石塔的頂峰。
……
玉石塔的眺望臺上,兩個姿色各異的成熟女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擦火。
楚淑菀換上了一身墨綠色的儒雅長裙,如墨長發披肩,奢華的身材在霜月的照耀下,更添幾分嫻靜端莊,看著就像是名門望族的貴夫人。
可惜,說出口的話卻完全沒有外表那般落落大方。
“昨晚我都聽靖兒說了,你是想拿那什么天紋鏡對吧?現在蘇氏也不知道天紋鏡的所在,你還待在這兒干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楚淑菀的視線始終盯著遠處的澹藍色屏障, 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隨意。
虞知瓊聞言微愣了下, 片刻后,似乎反應過來楚淑菀還在生昨天‘禁音法陣偷腥’的事情,狹長的狐媚眼微微瞇起。
她單手抱臂托起了鼓囊囊的衣襟,掩嘴嬌笑道:
“楚師姐,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天紋鏡是家族所托,只是盡一盡義務罷了。可我留下來,完全就是因為你那寶貴的靖兒呀。難道師姐不歡迎嗎?”
從你把靖兒稱呼為靖兒開始,就不可能歡迎了好嗎?
楚淑菀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么。
老實說,現在戰力差距這么大的情況下,有虞知瓊這樣實力不俗的女修士幫忙,多少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但楚淑菀就是對虞知瓊這樣的狐貍精喜歡不起來,明明以前從來沒有管許守靖叫過靖兒,為了擠兌自己一下,故意當著她的面說。
還有什么‘盡家族的義務’,這話也就能騙騙一無所知的純路人了。
靖兒可是說過,虞知瓊與天涯虞氏的關系并不好,想要天紋鏡更不可能是為了宗門,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地位能夠更進一步。
當然,大局當前, 楚淑菀并非不識大體的女人,這些話也就在心里吐槽一下, 沒有說出口去鬧。
嗖——
劍刃破風而行, 只有兩個女人的平臺上,響起了第三個聲音:
“楚姨……額,虞姨,你們怎么在這兒?”
楚淑菀微微一愣,轉過身來,看到是許守靖趕了過來,迅速上前道:
“靖兒,你剛跑哪里去了?容月和仇璇璣已經去三江守云陣那邊了。”
“稍微處理點事。”
許守靖往楚淑菀身后瞧了瞧,沒看到自己尋找的身影,疑惑道:
“浣清和蘇大哥呢?”
楚淑菀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用腳后跟敲了敲玉石地板:
“都在下面守著呢,這座玉石塔是三江守云陣的陣眼,如果天淵宗的人真的突破了屏障,那這座玉石塔就是最后的防線。”
三江守云陣與障眼法的三江大陣本質上是一體的,如果陣眼被破壞,長河蘇氏千年來隱藏的面貌將會徹底展現在天空之下。
本來就是劣勢對局,倘若再失去三江的天險,那就可以準備重開了。
許守靖點了點頭,猶豫了下,出聲問道:
“現在戰況如何?”
楚淑菀還沒來得及開口,虞知瓊便上前接過了話茬:
“天淵宗的數量與預期不符,總數才不到五千人,只有一個弦月境的長老帶隊,荼御仙尊與另一位弦月境……還有八宗聯軍都沒有到場。”
許守靖皺了皺眉,不明所以道:
“羊攻?還是單純被荼御派來試探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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