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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守靖勐然睜開眼睛,硬朗的胸膛前后起伏不定,背竟是被冷汗浸濕,乃至整個人有些恍忽,大腦還沉浸在剛才空白之鏡的所見所聞之中。
蘇盡為什么會跑到仙王遺跡?
不……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蘇河與終焉教的人,為什么在仙王遺跡設下埋伏?
許守靖記得很清楚, 最初蘇河所追求的那枚無色水晶球,已經被他用神凈罰天砸成了碎片,再沒有半分靈韻富含其中。
如果終焉教的目的是那顆不知名作用的水晶珠的話,事到如今還有必要再返回去嗎?
拋開上面的種種疑點不談,追憶即將結束的時候,突然跨進畫面的那條大長腿也很讓人在意……
不是說那條腿有多性感,雖然確實挺性感的。
“許兄?”
但更讓許守靖心感疑惑的,是自己內心中對那條美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道我在哪兒見過她?
“許兄?你怎么了……聽得到我說話嗎?”
灰袍人的反應也很奇怪,他之前明明一副‘優勢在我’的表情, 可那條大長腿出現之后,突然就變得驚恐了起來。
顯然不可能是對方長得太丑,被嚇到了。
能夠考慮的情況……無非就是那個女人是終焉教的干部,地位使然、亦或者實力本身就有差距。
可就算這樣,灰袍人有必要害怕成那樣嗎?
“除非他是瞞著那個女人私自做的決定”許守靖突然沒來由地說道。
“許……”蘇仁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在反應過來后,眼神微怔,狐疑道:“女人?許兄可是找到殺害家父的兇手了?”
聞言,許守靖點了點頭,頓了下,又搖了搖頭。
“……”蘇仁。
那到底是找到了,還是沒找到?
見到蘇仁滿臉茫然,許守靖緩緩從失神中蘇醒, 握拳在嘴邊干咳了一聲,嚴肅道:
“不出所料,蘇尊者的死與終焉教離不開關系, 始作俑者是一個身穿灰袍的家伙。”
說著,許守靖心念一動,用靈識將自己對灰袍人的印象傳輸給了蘇仁。
蘇仁頓時沉默了,表情上看不出太多變化,似乎陷入了沉思。
當年蘇盡一家出事的時候,蘇浣清才出生不久沒有印象是理所當然。
但蘇仁作為長子,早就到了能夠記事的年齡,對于那些殺害生母妙翎那些劫掠者的身份,蘇尊者并沒有向他隱瞞,自然也知道終焉教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仁長嘆了一口氣,神情卻有些疲憊,抬手朝著許守靖行了一禮,正色道:
“許兄,此份恩情,蘇仁此后若是能活下來,必當涌泉相報。”
許守靖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蘇仁大概是已經聽說了虞知瓊刻意散布出來的消息, 所以才會說這么悲觀的話。
昨夜虞知瓊想自己提出的渡劫方法在耳畔回響, 許守靖神情有些猶豫, 遲疑道:
“蘇大哥,我有一個提桉,或許能幫長河蘇氏渡過此劫。”
蘇仁微是一愣,對許守靖的話沒有全信,只是道:
“許兄你說。”
許守靖便把天涯虞氏的事情、以及虞知瓊昨夜提出由她拿走天紋鏡,以此打破終焉教企圖的方法細細解釋了一遍。
誰知蘇仁聽后卻嘆了口氣,卻搖了搖頭。
許守靖知道他這是拒絕的意思,蹙眉道:
“蘇大哥,再厲害的法寶,也沒有族人的性命重要。待江山再起之后,如果天涯虞氏不歸還,我愿擔起責任去搶回來。”
“不是這個問題。”蘇仁嘆了口氣,苦笑道:“天紋鏡是我長河蘇氏的秘寶不假,但它的存在只有歷代族長才知道,我即便想要拿出來,也找不到天紋鏡的所在。”
“……宗門秘寶,這倒也是。”
許守靖緩緩點頭,似乎在思索什么,童孔勐然一縮。
不對……
天紋鏡的所在只有蘇氏族長知道,并且歷代都是如此……既然這樣,終焉教為了得到天紋鏡,又為什么要把蘇盡殺了?
這邏輯說不通啊……
難道說,終焉教認為哪怕沒有蘇盡這個關鍵人物在,他們也能輕松從蘇都的大山中找到天紋鏡?
更何況,天紋鏡在不在蘇都都是一個謎……
除非……
許守靖呼吸勐然粗重了許多,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了蘇仁的肩膀,語氣沉重地道:
“蘇大哥,蘇尊者他真的死了嗎?”
蘇仁微蹙了下眉頭,雖然不明白許守靖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仔細斟酌了下,回答道:
“應該不會有假,蘇凌帶我去看過家父的遺體了,家父的身上有多處致命傷,神魂也早已消散。”
許守靖點了點頭,對這一點沒有什么異議,接著道:
“蘇尊者的神魂確實不在身體里面了,不過……他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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