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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浣清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上沒有一絲的不自然,仿佛是理所應當一般。
許守靖頓時有點懵,愣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這些……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呀?”
蘇浣清朝著里屋偏頭示意了一下,清眸毫無波瀾,語氣平淡的道:
“從你書架擺著的那些圖畫書上學的?!?
“……”
我閑著沒事買那么多戀愛漫畫干嘛……
看到許守靖還是一副躊躇不覺的模樣。
蘇浣清默默跑進了臥室,拿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出來,扔往沙發上一扔。
隨后也不管許守靖答應不答應,在門口換上厚底涼鞋就往門外走。
“快點換衣服,我先下去等你?!?
“……”許守靖。
所以……我沒有拒絕的權力咯?
五分鐘后。
換上一身休閑衛衣的許守靖,一臉不情不愿的走下了樓。
說是不情不愿,但不要忘了,現在的許守靖,可沒有在九洲度過那十八年的記憶。
此時的許守靖,除了身體有些不似常人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悶騷游戲宅。
內心深處也保留著渴望戀愛卻又害怕戀愛的矛盾心理。
所以像蘇浣清這樣稍微有些強勢的作出決定,反而能讓許守靖,沒有那么多的顧忌。
嗯,雖然該裝作不感興趣還是要裝一下的,男人嘛……無論成熟不成熟,總歸是好面子的。
當然,僅限現代版的許守靖比較好面子的。
如果是九洲版的許守靖……面子有什么用,能吃嗎?能有后宮香?
可見一個人的成長,你永遠想不到他的契機是什么。
原本蘇浣清靜靜地在樓下等待,此刻看到許守靖出來了。她下意識就按照往常相處模式那樣,那樣自顧自的往前走。
走了沒兩步,蘇浣清的腳步就頓住了。
因為,她發現許守靖沒有像之前那樣,厚著臉皮跑過來捏自己的手。
而得像個棒椎一樣定定的站在原地,目送著自己離去,就是不肯過來。
蘇浣清一時無語,與許守靖一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主要是平時基本都是許守靖厚著臉皮上來,這占占便宜、那牽牽小手的。
現在那個色胚卻突然對自己退地三舍,蘇浣清還有點不太習慣。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她蹙眉問道。
聞言,許守靖停止了四處看風景,略顯尷尬的撓了撓腮:
“沒事……嗯,稍微做點心理準備。”
說完他嘆了口氣。一步三停頓地走到了蘇浣清身邊。
磨嘰了好長一會兒,兩人才晃晃悠悠的從小區門口走了出去,目的地是前幾天許守靖“除暴安良”的那條步行街。
“話說,我之前聽說有個帶著真劍被警察找上門的古裝女俠,是不是說的就是你?。俊?
許是覺得一直不說話比較沉悶,許守靖生硬的找了個話題。
蘇浣清斜睨了他一眼,輕聲回答道:
“我醒來的時候,在一個很高的屋頂,找了一圈找不到下去的路,結果不小心被人看到了……”
蘇浣清頓了一下,目視著前方,接著道:
“他們的反應和你如出一轍,都覺得我是什么拍短視頻的作者,跑過來找我要合影?!?
“然后呢?”許守靖捧哏道。
“然后……”
蘇浣清下意識的輕撫了下,往常掛著雪落問月的位置,柳眉輕蹙道:
“有幾個不軌之圖妄想對我動手動腳,我就用劍嚇唬了他們一下,也沒有看到他們報官,沒想到官府的人坐著鐵皮法器就過來了?!?
“……”許守靖。
估計是哪的監控看到了吧,也有可能是旁邊的樂子人打電話舉報的。
其實,對于現在的許守靖來說,與其說是‘身處某一個試煉之地的環境’,他的體感更類似于‘身邊穿越來了一個仙俠世界的女主’。
蘇浣清的突然出現,把他平淡卻無趣的日常生活徹底打亂。
許守靖并不會覺得排斥,反而十分歡迎,甚至喜歡加大力度。
“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知怎么的,許守靖忽然出聲問道。
蘇浣清微微駐足,偏頭疑惑地看著他。
許守靖眸帶猶豫的看了她一眼,補充道:
“我指的是在九洲時候的我。”
他是真的有些好奇,曾經發誓母胎solo一輩子,終生都跟游戲過的自己……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心理變化,一下子整出了……那么多后宮。
蘇浣清微愣了下,稍作斟酌后,一邊回憶著,緩緩說道:
“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奇怪?”許守靖眼神中充滿著不解。
為什么會是這個評價?
蘇浣清認真地說道:“你沖動易怒,經常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生氣上頭;你還自以為是,常常覺得所有事都在掌控之中,真到面臨危機的時候,能拿出手的只剩下隨機應變?!?
“——”許守靖一臉無語,他開始覺得九洲的自己有點蠢。
“但是。”
說打這兒,蘇浣清突然話鋒一轉,寡淡的清眸攀上了一抹柔色,低聲道:
“那些事情……總是建立在你為別人而付出的基礎上。明知道實力低微,你卻總是會獨自面對危險,讓自己的女人待在安全的地方。
你的身上扛著許多原本不屬于你的責任,那些責任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也能猜到個大概。
以為你這些責任,你會因為自己的進步太慢而感到焦躁,卻不會把這種情緒帶到與其他人相處的時間去?!碧K浣清螓首微抬,毫無避諱地直視著許守靖的眼睛:
“你總是想著一個承擔,還覺得自己這里不行……那里不行。其實,在我看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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