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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蘇凌一本正經的說完這番話,許守靖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稍稍沉思了下,蹙眉問道:
“可是天宮有何不妥?”
“呃……這倒不是。”蘇凌搖了搖頭。
許守靖想了想,又問道:“那……天淵宗開始搞小動作了?荼御仙尊終于忍不住要派人來殺我了?”
“這個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基本上八九不離十……不過,大伯現在讓你回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是為了什么?”
蘇凌瞥了眼遠處的蘇浣清,表情變得有些心虛,偷偷摸摸地對許守靖招了招手。
許守靖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注意到蘇凌的視線后,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但也還是背著蘇浣清湊近了幾步,繼而小聲道:
“與浣清有關?”
蘇凌點了點頭,附耳道:
“姐夫,其實這還都要怪你。”
“怪我?”許守靖一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怎么還跟自己扯上關系了。
蘇凌嘆了口氣,百般無賴地說道:
“鬧了那么大的事情,別說大伯了,第二天整個長河蘇氏都知道了。”
許守靖一臉問號,對蘇凌的話沒有一點頭緒。
他正打算開口再問一句,腦海仿佛被一道閃電貫穿,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旋即臉色一變:
“你說的不會是我跟浣清聯姻的事情吧?”
“是啊, 其他我還能說什么……”
蘇凌撓了撓頭,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他看到許守靖在原地石化, 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跟大伯、大哥……蘇府的人都知道那什么聯姻是假的, 但長河蘇氏乃至蘇都, 全都給當真了。
現在你不跟著我回去一趟,大伯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尾……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姐夫,你都不知道,最近蘇府想出個門都要走后面。”
說到這兒, 蘇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話語停頓了下,頗感好奇地問道:“話說,你到底什么時候娶浣清姐?”
許守靖怔了許久才回過神, 聽到蘇凌最后的那個問題,下意識地想要回答“我跟她是朋友”。
可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幾乎要脫口而出時又堪堪停了下來。
浣清是朋友沒錯,但……只是朋友嗎?
只能說, 不見得。
許守靖自認不是坐懷不亂柳下揮, 尤其是轉生到這個以古典美女為主的九洲之后,但凡是個修煉過的女人,容貌上都還看得過去。
即便如此, 像是蘇浣清與姜容月這般絕色難求的女人,搜遍整個九洲大陸估計也找不到幾個。
相信只要是男人,或者說, 只要眼睛還沒瞎, 就不可能完全忽視蘇浣清的姿色。
也正是這個原因, 許守靖一直以為自己對蘇浣清的情感,更多的是對于美好事物的向往……說的直白點就是見色起意。
你要說真發展點什么……也許是這姑娘天天把‘你要跟我師父雙修’掛在嘴邊的緣故。
他沒辦法想象出未來的某一天, 蘇浣清縮在自己懷里的畫面。
怎么說呢……假如正跟浣清陶冶著情操, 她滿臉細汗氣若虛浮地趴在自己懷里, 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
“你什么時候跟師父像我們這樣?”
太詭異了……搞得跟男盜女娼一起合謀拉‘良家’下水一樣,說不出的怪。
也是因為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吧, 許守靖至今為止對蘇浣清都沒有明確表達過那方面的意思, 最多就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可剛才, 就當許守靖想要回答蘇凌的問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的畫面, 卻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在長河蘇氏時, 從得知自己已經抵達后, 就開始為他的修煉做著考慮,甚至還把從不外借的煉氣塔給弄了出來。
宗門大比舉辦不成,眾人都被困進神殿空間。面對生死未卜的前景,蘇浣清沒有任何猶豫,義無反顧地跟在他的身邊。
后來,在荼御仙尊的重壓之下,蘇浣清甚至不惜毀去自己的名節,也要在那個時候站在許守靖的身邊。
直到剛才,若不是蘇凌‘出賣’堂姐,許守靖都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蘇浣清已經幫他把儲物法器都給準備好了。
與姜容月的“愛要用嘴喊出來”不同,蘇浣清是一個性子很淡的人,她不喜歡說話,她喜歡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意向。
也正是因為說話少的緣故,跟蘇浣清對話的時候,總會猝不及防被她噎住一口,那種直來直去、毫無情商的風格,一點也不像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應該有的表現。
蘇浣清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做著心中認同的事,她的付出很隱匿,隱匿到若不是機緣巧合,你甚至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但在察覺到的那一刻,你就沒辦法不因為她的付出而感到暖人心間。
心生憐愛——這就是許守靖目前內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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