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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了,別再弄丟了。”
許守靖目光微怔,還沒反應過來黑裙女人是什么意思,便看到她的手中黑光一閃,一柄十分眼熟的漆黑重槍朝自己自己飛了過來。
本就深受重傷無法行動,許守靖對于漆黑重槍根本躲無可躲,只能下意識的抬手抬在面前抵擋。
嘭——
神凈罰天入地半丈,穩穩的斜插在許守靖的襠部之前。
“——”許守靖更不敢動了。
黑裙女人沒有在看許守靖一眼,素手輕抬在空無一物的地方劃出了個空間裂縫,轉身就要走進去。
“等一下!”許守靖見狀連忙叫住了她。
東皇漓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淡然道:
“還有事?”
“呃……”
許守靖抓了抓脖子,頓時有些尷尬。
他只是覺得對方怎么說也救了自己,就這么一句謝謝不說讓人家走……太說不過去了。
可如果叫住人家就是為了說聲謝謝……看看她那跟暨丹比絲毫不落于下風的戰力,自己一個小滄海境的道謝,她能看得上?
這種感覺很怪,當初遇到趙扶搖時,雖然修為差距也很大,可她畢竟紙面上還暫時只是個身無修為的凡人。
眼前的黑裙女人就不同了,打從一開始對方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許守靖能感覺到,自己的一切恐怕對方都看不上,這是真正的‘自知之明’。
……嗯?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要救我?
許守靖怔了怔,眉頭皺的很深,心中是這么想,嘴上便也這么問: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不過我與前輩素未相識,前輩為何要救我?前輩到底是何人?”
素未相識……
東皇漓冷冽的美眸微凝,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轉頭望著許守靖的眼神都變得玩味了起來。
原來他沒認出來本尊。
許守靖被東皇漓的視線看得渾身發麻,此刻的他充分發揮了‘滄海境小修士’的羸弱之感:
“……前輩?”
東皇漓緩步來到許守靖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冷然道:
“你覺得本尊為什么救你?”
許守靖微是一愣……我滄海境你問我?
他低頭沉思了下,以不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莫不是……因為我的天賦?”
嗯,這話到底還是有點太不要臉了,饒是許守靖說出口后都有點臉紅。
“本尊……東皇漓。”東皇漓微頓了下,看模樣似乎是在斟酌。“至于為什么救你,只是一時興起罷了。你對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滿意……嗎?
許守靖就沒聽過這么扯的理由。
因為一時興起,特地突破神殿空間的限制,又因為一時興起,特地跑來跟一個被封印了數萬年的古妖對決?
許守靖被整不會了,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心中倒是升起了一個疑惑。
東皇……東皇城?難道這位大佬是東皇山的老祖之類的?
但也沒聽說過天南洲有玄夜境的大佬隱居啊?
哦……都隱居了肯定不會讓別人知道。
許守靖在沉思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東皇漓則是仿佛在看一件玩物般,細細打量著他。
兩人一時無言,旁邊的蘇浣清卻悄悄地做出了動作。
蘇浣清警惕的望著東皇漓,藏在身后的左手暗不可察的放在了劍柄上,一有機會就打算帶著許守靖跑路。
長河蘇氏的直系弟子,向來擁有看破虛妄的能力。
就像從看到許守靖第一眼就看出他擁有五行斷絕之脈一樣,從東皇漓出現在蘇浣清面前的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心底萌發。
之前因為情況緊急,再加上有暨丹在前,蘇浣清顧不上那么多,只能先趕緊帶著許守靖跑路。
可此時冷靜下來,東皇漓周遭的黑色氣場,甚至比暨丹的危險性還要高。
蘇浣清并不覺得自己能贏一個可以和暨丹過招的玄夜境大能,但如果坐以待斃什么都不干,也不是她的作風。
反倒是許守靖……平時挺敏銳的一個人,怎么一見到女人警惕心直接降到零了?
念及此處,蘇浣清略顯嫌棄地瞥了許守靖一眼,隨后繼續悄悄伸手摸向劍柄。
手還沒碰到劍柄,蘇浣清的身子猛然僵住了,她那雙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東皇漓玩味中帶著幾分警告的笑容。
蘇浣清心臟如墜冰窟,一動不敢動了,她很清楚這是東皇漓的威脅。
在真正的玄夜境大能面前,任何小動作都是沒有用的。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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