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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眾人發現‘幻廊秘境’出事之后,各個宗門就立刻想要找途仙閣討要說法。
可‘詭境之主’什么的……別說是途仙閣,放在整個九洲絕大多數宗門也絕對是聞所未聞。
沒辦法,時代太久遠,有‘代溝’了屬于是。
各大宗門的壓力糊臉,途仙閣無可奈何,除了想辦法調查參賽修士被投放到了那個不明的亞空間外,也沒辦法做出實質性的措施。
楚淑菀倒是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讓女招待帶著自己去幻廊秘境的入口。
可惜,宗門大比用的幻廊秘境,明顯與星云堂所展露的畫面不是一個地方,就算去了也沒有收獲。
以往這種時候,楚淑菀會因為擔心靖兒而感到焦頭爛額,毫無頭緒,但她的師姐仇璇璣卻往往能找出最優解法。
與楚淑菀這個摸魚門主不同,仇璇璣即便自己不喜歡也會本本分分地完成應盡的職責,她在位期間大璃被治理的風調雨順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但現在偏偏仇璇璣在宗門大比開始前就去閉關了,涅槃境巔峰的閉關,毫無疑問這是要去沖擊重霄之境了。
每個大境界之間的跨越,無論是從破鏡的難度、亦或者渡劫的危險上,都要比小境界要比小境界要更為艱辛,也更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環境。
稍有不慎,功虧一簣先不說,若是損到道基,對整個修仙生涯都是一大損害……顯然這時候去把她叫起來顯然不妥。
但如果不叫……現在東皇城亂成這樣,仇璇璣這一閉還不知道要閉到什么時候,靖兒還救不救了?
楚淑菀一時間有些犯難,同時也對這種自己實力不足的無力感十分煩躁。
就在這時,天穹之上突然被劃開了一道裂縫,透過那道裂天縫隙,能清晰地看到與之前星云堂在半空中播放的畫面中一般無二的景象。
包括楚淑菀在內,所有人焦頭爛額地思考如何救出自家弟子的宗門長老們全都懵圈了。
他們還沒想到辦法如何尋找空間坐標呢……這怎么還自己跑出來了
眾人想不清楚緣由,但卻深知這是一個營救自家弟子的最佳時機。
可還沒等到他們行動,天之裂痕再次發出幾道震顫,隨后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擴大,不過片刻就將整個東皇山的天空籠罩,消散于虛無。
與此同時,天之裂痕中的景象一陣朦朧模糊,竟是漸漸開始與東皇城融合。
茂密的樹林撐破了街道上的青石磚地面,粗壯的藤蔓盤在了高聳的大廈之上;原本只能夠通過一條小漁船的溪流,一陣洪水沖刷,自東皇山頭傾斜而下。
北側下起了暴雪,南方刮去了風沙,數不清的怪異景象在東皇城這個被歌頌為修士圣地的城都上演。
當然,神殿空間中的異象并不僅僅只有自然風景的入侵,更為棘手的是那些從詭境之主暨丹的血氣中誕生的妖物。
眾人還在因為天地異變而感到恍惚,大地卻猛然傳來一聲顫動。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一只巨大的血紅之腳踏破了星云堂的屋檐,木屑紛飛,天花板被開了一個窟窿!
待到那只大腳離去,各家修士神情恍惚地通過天花板的舉動往外看去,無一例外,瞳孔猛地一縮。
一只、兩只、三只……數不清有多少只無首巨人,披著漆黑的鎖鏈,浩浩蕩蕩將東皇城的西城踏為了平地。
身懷修為的修士,還尚且能依靠御劍逃脫一二,但那些長居在東皇城的普通人,就這短暫的幾分鐘里,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成為無首巨人的腳下亡魂。
楚淑菀也注意到了這一動靜,她連忙一個翻身飛出去了窗外,依靠靈力懸停在半空,略微環視了一眼,看清了整個東皇城的全貌。
除了無首巨人外,所有其他在星云堂畫面中現身過的妖物,也都出現在了東皇城之中。
巨蟒盤在高樓大廈上,朝著天空吐著蛇信子,有三個飛渡浮舟那么大的金剛猩猩四處亂跳,每一下都震碎好幾間房屋;雪山白狼則是穿梭在街道巷角,追殺那些手無寸鐵之人。
突然,楚淑菀腦海中乍現靈光,既然這些妖物與秘境都融合在了東皇城內,那方才困在里面的修士……
她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有不少滿身瘡痍的年輕修士察覺自己回到了東皇城,連四處逃竄都忘記了一個勁兒的練習自家宗門的長輩。
《重生之金融巨頭》
楚淑菀杏眼閃過一道喜色,連忙動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他們都出來了,靖兒跟容月她們肯定也都出來了吧?
靖兒,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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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城街巷的角落。
蘇浣清把許守靖的胳膊攬在肩上,一步一頓地走著。
雖然現在回到了東皇城,但因為地形變化實在過大,根本認不出這里是哪里。
再加上妖物肆虐,在許守靖目前沒辦法獨立御劍的情況下,想要飛上天空也要考慮妖物侵擾的危險性,這也就導致了兩人只能小心謹慎的貼著墻壁前行。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和,其實許守靖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十之一二,但奈何身體受到的損傷實在太重,稍微恢復一點體力也只是能勉強讓蘇浣清不至于那么累,在戰力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許守靖輕嘆了口氣,他抬頭看了眼遠去的無頭巨人,偏頭湊近了蘇浣清的耳邊,悄聲道:
“暫時應該沒事了,要不把我放下,你先休息會兒吧?!?
蘇浣清遲疑了片刻,也沒有拒絕,動作輕柔的讓許守靖依靠在墻壁上。
她活動了一番有些僵硬的皓腕,稍稍猶豫了下,也挨著許守靖抱膝坐了下來。
一時間,靜謐的小巷中只剩下二人均勻的呼吸聲在彼此起伏。
許守靖微微偏頭,用余光偷瞄著蘇浣清的側顏,盡管一路走來相當艱辛,但她還是維持著初見時的那份清新寡淡……也不見得。
回想方才她冷著臉‘鬧脾氣’不愿意走的模樣,或許那是許守靖第一次見到如此情緒化蘇浣清。
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了……
許守靖心中感到有趣,無聲的笑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隨口說道:
“你剛才,為什么不愿意離開?”
恍然被叫到名字,蘇浣清望了他幾眼,又把目光收了回來,語氣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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