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也許是距離過于遙遠,相對于玉涼洲來說,天南洲的俗世王朝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并非說俗世王朝成了擺設(shè),主要是他們的作用完全比不上地區(qū)的一些宗門,就連最基本的秩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各個宗門的修士在維護。
為什么同樣是人口大洲,差別會這么大?
其實,這跟兩洲的構(gòu)成離不開關(guān)系。
玉涼洲雖然也在推廣修仙,但多數(shù)修仙的資源,還是被掌握在上層皇權(quán)的手中,一般的老百姓很難接觸到正統(tǒng)的修仙。
南楚自不用說,就連大璃在建國以來,開國元勛的五道門,一直在壟斷修仙渠道,這也導致即便是真有人對仙道心生渴望,也常常入道無門。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有人跋山涉水尋找到偏僻的小道宗……也常常會因為家中瑣事,耽誤了自己最佳修煉年齡,被仙道宗門拒之門外。
這是多年來政權(quán)構(gòu)成導致的結(jié)果,即便仇璇璣有心想要改變,也只能從細微處一點點入手。
從這點來看,天南洲就不同了。
雖然修士的質(zhì)量參差不及,但確實實打?qū)嵉娜裥尴伞?
導致王朝失去存在感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在維持秩序這件事情上,各個地區(qū)的宗門要比王朝有用的多。
在天南洲,你甚至可以看到剛滿五周歲的孩童,在父母的陪同下參加各個宗門的招生測試。
各個城鎮(zhèn)之中,名為‘途仙閣’成熟的公會體制,也造福了一方百姓,促進了不同宗門之間弟子良好的交流。
某種意義上,許守靖選擇來天南洲歷練自己,還真沒選錯。
別的不知道,要說修仙氛圍最為濃郁的大洲,除了天南洲還真沒幾個排的上號。
當然,關(guān)于天南洲的消息,許守靖基本都是道聽途說,根本沒有親眼見過。
就算要見,也是幾天后的事情了……
……
……
蔚藍的海水倒映著白云,游蕩的魚群被疾馳而過的巨大黑影沖散,朵朵浪花翻騰。
驕陽似火,飛渡浮舟滑行在云海之間,甲板上的一對男女站在邊緣,望著無邊無際的地平線,感慨連連。
南宮瀟瀟身著一襲清涼的夏裙,挺翹的臀兒壓在甲板邊緣的平臺上,靛藍色的裙擺對折出了一道明顯的褶皺,潔白勻稱的小腿懸在外面,來回晃動,手中拿著一根木簽子,眼神有些不滿。
“這味道不對勁,也不是難吃吧……就是很怪。你確定是從那個老板那里買來的?為什么會那么硬?以前明明很軟彈的,還有很多汁水……咬一口爆的我滿嘴都是那種。”
“……”
許守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沒敢告訴南宮瀟瀟其實她手中的那幾串是自己烤的。
就很奇怪……明明配方與火候,全都與那個魷魚攤主清單上寫的一般無二,但做出來偏偏就成了兩個樣子。
那些食材又不是多么名貴的東西,他前世又不是沒做過,為什么會這樣?
就好像……那些食材在排斥自己,或者說,在排斥‘對它們做出改變’。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算了,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難免會讓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是被下咒了?
誰閑著沒事兒下做不了飯的咒?
許守靖想不出原因,只能回頭再問問趙扶搖。
八成又是這破體質(zhì)的問題。
許守靖收回了思緒,看到旁邊小乘黃正在惡狠狠地撕咬魷魚,一副‘本黃跟它不共戴天’的架勢,連忙干咳了聲:
“話說回來,你現(xiàn)在吃這東西沒關(guān)系了?容月姐那邊你解釋過了?”
南宮瀟瀟撕咬的動作一僵,停頓了幾息,小虎牙從‘筋道’的魷魚身上離開,上面留下了一排顯眼的牙印。
她收回懸在外面的兩條小腿,抱膝坐在平臺上,悶悶地說道:
“都半年了,你姐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嗎?我總不能為了裝有身孕,還真讓你把肚子弄大吧。”
那就不是裝懷孕了……許守靖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那容月姐是什么反應?”
“沒什么反應。”南宮瀟瀟悶聲道。
許守靖納悶了:“沒反應?那不挺好嗎?你在這郁悶什么呢?”
“就是沒反應我才郁悶。”南宮瀟瀟長嘆了一口氣,一臉憂慮:“你說,容月姐之前對我那么好,是不是都是假的?我還以為她知道我沒有身孕后會很驚訝,或者干脆罵我一頓……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南宮瀟瀟抬頭看著許守靖,眼神躲閃:
“她這樣我反而更害怕了。”
“……”許守靖。
你個幾千歲的大齡剩女,在這糾結(jié)這玩意兒?
噠噠噠——
后方傳出了鞋子輕敲甲板的腳步聲。
許守靖中斷了跟南宮瀟瀟的對話,剛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姜容月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背后,滿臉溫婉笑容。
姜容月?lián)Q上了一件雪青色的裙裝,兩只白皙的小手疊在腰間,端莊賢淑的氣質(zhì)一覽無遺。
許守靖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了‘撲騰’一聲,坐在平臺上的南宮瀟瀟一個翻身跳了下來,兩手扒住他的肩膀藏在身后,一副‘暗中觀察’的模樣。
“——”許守靖偏頭瞅了瀟瀟一眼,懶得搭理她。
姜容月歪了歪腦袋,發(fā)覺到南宮瀟瀟在躲著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柔聲道:
“瀟瀟,你剛才是在說我的事情嗎?”
“沒!沒有!”南宮瀟瀟急忙反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