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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金光灑在正廳門檻兒后的一片空地上,屋里的圓桌旁坐著三名風姿各異的女人。
仇璇璣身著一襲紅裙,高挑曼妙的身段兒璀璨奪目;三千青絲自然垂肩,頭頂插著一只飛鳳展翼的金釵,清冷純欲的容顏不施粉黛,水韻的紅唇抿了抿,鳳眸盯著眼前的兩名女子,目光說不出的怪異。
昨日紫陌城內僅存的鎮妖司官兵,已經被她差遣去鎮壓西召的半妖與妖化人了。
說是鎮壓,但鎮妖司的侍衛畢竟也不是什么大宗門弟子,能起到的作用基本還是防止妖化人繼續蔓延,并不能根除。
仇璇璣自己也馬上要獨自遠征,不但要去東方以最快的速度鎮壓妖化人,還要在那之后,一刻不停的飛去西召,在鎮妖司被突破之前,清理干凈那些半妖與妖化人。
這一去不知要多少天,偏偏她才剛剛和許守靖確立關系不久,正是處于如膠似漆的時段。
這天一早,仇璇璣整裝待發,特地在出征前來到龍玉門駐京的院子,最后來跟許守靖溫存片刻。
誰知她才剛進大廳,就看到了如此怪異的一幕——
身著白裙的南宮瀟瀟挺著肚子,一手托著后腰,另一只手不停的緩緩撫摸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腹;姜容月攙著她的手臂,生怕她摔著了一樣,蓮步輕移,不斷地噓寒問暖。
“昨天你還偷吃烤魷魚,那么油膩的東西,以后不要再吃了。”
“哦……”
“這也就算了,還非要跟一只貓斗,你這身子,哪里折騰得過貓?下次可不許了?!?
“我知道了……”
南宮瀟瀟聽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中尷尬得要死,偏偏還不能表述出來。
踏踏踏——
一陣匆急的腳步聲傳來。
正在把黑金衣袍往身上披的許守靖,一腳跨過了門檻兒,走了進去。
許守靖先是略微掃了一眼,發現仇璇璣也在椅子上坐著,微是一愣,跟她眉目傳情了片刻,才轉過頭向姜容月問道:
“容月姐,楚姨的龍潯牌呢?”
姜容月把生無可戀的南宮瀟瀟扶到椅子上,從衣襟中掏出溫熱的玉牌,順手就丟給了許守靖:
“已經掛了,你自己再打過去吧?!?
“……”
許守靖咽了口唾液,感受著玉牌上的溫度,又偷偷瞥了一眼姜容月鼓囊囊的衣襟,在對方明明紅著臉卻佯裝若無其事的視線下,默默在龍潯牌上繪制起了‘青鸞垂首圖’。
滴……滴……滴……
龍潯牌亮起了一道蒼藍色的光芒,靈氣在半空凝聚為了一朵云霧,混沌散開,光幕中出現了一名風韻美婦。
美婦身著一件墨綠色的修身長裙,白璧無瑕的肌膚被完全遮掩,但珠圓玉潤的身段兒,即便隔著光幕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份量。
烏黑柔順的長發被風浪卷起,美婦熟美的容顏帶著幾分不耐煩,背后狼煙四起,時不時地也能看到法術對撞后產生的泯滅瞬間。
見到這一幕,許守靖下意識地眉頭一皺,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連忙開口問道:
“楚姨,你這是在哪兒?”
楚淑菀隨手打出一記術法,將一個試圖攀上城墻的南楚士兵轟了下去。聽到許守靖的疑問,她擺了擺手,沒好氣道:
“還能在哪兒,玉南關啊?!?
許守靖瞳孔一縮,內心世界海嘯地震頻發,慌張的神情溢于言表:
“楚姨,你去玉南關做什么?!”
楚淑菀還在放雷法電人,聽到許守靖這不似往常一樣急切的語氣,微是一愣,蹙眉道:
“怎么了?你還不相信姨嗎?”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啊……
許守靖深吸了口氣,平息了一番情緒,十分認真地說道:
“楚姨,你還記得之前我在龍泉鎮歷練的時候,跟你說過的那個‘神秘黑袍人’嗎?”
“記得……怎么了?”楚淑菀眉峰微顰。
“那個神秘黑袍人,很可能就在南楚大軍之中。”許守靖說道。
他這番話并非沒有任何根據的推斷,而是實打實的從仇繼那里交易來的消息之一。
在龍泉鎮卓鼎與黑袍人的對話,許守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如果黑袍人所言不虛,在沒有重霄境愿意出手的情況下,恐怕整個玉涼洲都沒有能和他對抗的戰力存在。
更不用提,南楚陣營中還有一個涅槃境的皇帝了……雖然他是被仇璇璣以一對二的炮灰。
如果要問許守靖,世界上最喜歡的人是誰……那他可能會說“都喜歡,都很喜歡。”
但如果你要問最重要的人是誰——除了楚淑菀,無人能出其左右。
楚淑菀對許守靖來說,并不只是喜歡的女人那么簡單,更是親人、家人,不只是單純的愛情,也是親情……雖然變質了。
那份至今為止悉心栽培,相濡以沫的感情,遠不是其他能夠相提并論的。
此刻聽到楚淑菀處于那樣一個境地,許守靖內心的懼怕簡直像是在心臟上挖了一個洞,粗重的呼吸止不住地加快。
“……所以,楚姨你趕緊帶著師兄們撤離吧,玉南關給了就給了,到時候再打回來就行?!?
楚淑菀聽了許守靖的解釋,出奇的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而是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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