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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季節(jié)完全不符的高溫蒸騰著空氣,便宛如海市蜃樓一般,似夢似幻,朦朧不清。
鎮(zhèn)子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行人,臨街的小酒館的桌子上還擺著撐滿酒液的酒碗,但座位上卻已經(jīng)不見人影;平時擺完攤子后便開始攬客的小販,也把一家命脈的推車扔在一旁,臉上帶著幾分急切,追趕著稀疏的人流,前往同一個方向。
在客棧的二樓目睹這一切的許守靖沒有說話,他鼻尖忽然動了動,連忙抬頭看向了太陽,定睛凝神——
“阿嚏——”
許守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
“這么熱的天,我也不像是著涼了……怎么鼻子這么癢。”
趙扶搖側(cè)坐在床榻上,衣衫半解,香肩外露,雙手提著薄被遮住了身材的美好,聽到了許守靖的話,輕蹙了下眉:
“不對勁,這天氣有人在干涉。”
許守靖一愣,回首疑惑道:“改變天氣……那不都是變相地在改變天道了嗎?我去……該不會那什么小仙教真有個玄夜境大能之類的吧……”
趙扶搖斜睨了他一眼,平淡道:“仙道一途,十境為圓滿,即便是玄夜,也在天道之中,不可能有逆轉(zhuǎn)天道一說。”
“……”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是學(xué)渣了。
許守靖翻了個白眼,又看了眼窗外,烈陽快至正中,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就要到昨日那個老嬸子說的時間,便打算要出門。
自從上回許守靖認(rèn)真反省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懈怠后,幾乎每一晚都都把趙扶搖拉到了自己的床上修煉,雖然自己還是有一種什么都沒做就進境的挫敗感,但總歸還算是勤奮,甚至有些找回了過去沒日沒夜練武的感覺。
見到趙扶搖當(dāng)著他的面堂而皇之的開始換衣服,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看光,許守靖愣了會兒神,抬手讓她停下來:
“搖搖,你就別去了。”
趙扶搖系緊腰間白絲綢帶的玉手一頓,朝著許守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許守靖想了下,輕聲道:“我這次的目的只是去跟那個卓仙長接觸一下,探探底而已,在不清楚他的底細之前,帶著你不太安全。”
畢竟他可不想遇上‘見色起意’那種俗不可耐的事情發(fā)生。
趙扶搖對一件事情明確的表示感興趣還是第一次,也能看出她似乎是對‘十天煉體’的夸張宣傳有所在意。
但在經(jīng)過許守靖的勸導(dǎo)后,沒有多做猶豫,趙扶搖便點頭表示同意了。
見到這么‘乖’的搖搖,許守靖心頭一陣火熱,本來前腳都已經(jīng)踏出了門檻兒,在門口猶豫了下,迅速折返,朝著整理衣襟的趙扶搖走了過去。
“?”
趙扶搖聽到急促的腳步朝著自己接近,下意識地拉過衣襟掩住雪峰嫣紅,剛抬起頭,還沒來及詢問一句,就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水潤的薄唇撞上了一片溫暖。
“唔……”
趙扶搖纖手握拳輕輕捶打了一下面前黑衣公子的肩頭,心中微微嘆了下,緩緩閉上了鳳眸……
——
清幽的小巷中,一個身穿黑袍的俊美公子漫步盡心的走著,與他擦肩而過的行人,無一不忍不住回頭觀望一眼。
怎么會有這么俊俏的公子?
但在認(rèn)真打量后,又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聲嘆息。
長得挺好看,可惜是個傻子。
許守靖目視著前方,乍一看是在認(rèn)真走路,可那雙惹人欽慕的桃花眼卻有些出神。與俊秀臉龐極其不符的傻笑一刻也未停止,手指反復(fù)撫過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剛才直擊心靈的口感。
好吧,許守靖承認(rèn),自從昨晚在那個野外湖泊,天時地利人和全都站在他這邊的情況下,他是做出了一些越界的行為。
但不得不說……真有點讓人上癮。
這種僅憑借著感情驅(qū)動下的行為,與第一次情急之下完全不同,像是一時沖動,又像是水到渠成。
嘩——
周圍的聲音逐漸喧囂了起來,許守靖從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走到了一個開闊的廣場。
廣場的最里側(cè)還架著官府的告示牌,但上面張貼的告示卻已經(jīng)破破爛爛,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遺留部件了。
中央架設(shè)著一個高一丈的巨大露臺,露臺邊是黑壓壓的人群,人頭躦動。
可以說,龍泉鎮(zhèn)的百姓幾乎都拋下了手頭的活計,攜家?guī)ё拥内s來,翹首以盼。
許守靖沒有忘記初衷,他這次只是來探一探卓仙長的底細,為了不打草驚蛇,悄無聲息的混進了人群。
午過三刻,四周的百姓的交談聲漸漸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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