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鐘睿咀嚼的動作一頓,抽了一下鼻子,道:“太爺爺他去世一年多了。” 眾人一陣靜默,很是意外。 凌月有些尷尬,有些悲傷憐憫,“對不住啊,我,不知道。” 鐘睿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明明在路上還挺好的,到了京城后,就病倒了,撐了一年,就去了。” 東溟子煜道:“歲數大了,在路上受了大罪,又痛失長子和孫輩,精神上受不住。有一口氣撐著,將你這大房的獨苗安全帶到京城,那一口氣卸了,就撐不住了。” 鐘睿含淚點頭,“大夫也是這么說的。” 上官若離問道:“那你,現在住在叔祖父家?” 鐘睿點頭,“我住在二叔祖父家。” 東溟子煜摸了摸他的頭,道:“你太爺爺將你護到京城不容易,不要辜負他的苦心,好好長大,將大房的血脈傳承下去。” 鐘睿重重地點頭,“嗯!” 五郎一直瞪著大眼睛聽著,給鐘睿夾了一個水晶包,“鐘睿哥哥,吃水晶包,以后常來我家。” 鐘睿摸了摸五郎的臉,“五郎都這么大了,真俊!” 這話說的老氣橫秋的,讓人鼻子酸酸的。 他跟鐘老頭兒的兩個兒子隔著輩分呢,若是跟著叔叔過,可能還要好一些,跟著叔祖過,寄人籬下的感覺更濃吧?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祖父祖母、父母叔叔、兄弟姐妹都死在流民手里,精神上受的打擊無法想象,太爺爺去世,又受一層打擊。想來,在叔祖父家過的并不如意。 凌月和五郎都是善良心軟的孩子,頓時將鐘睿當成了自己人。 送走了鐘睿,打開禮物一看,是點心、筆墨紙硯、珠花,都不是貴重的東西。 東溟子煜道:“我猜著,應該是他用自己節省的月錢買的。” 上官若離咋舌道:“大房的財產都在路上被搶了,他算是一窮二白寄人籬下,踩高捧低的大有人在,想來受不少白眼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