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錢老太眼皮都沒撩,“你錯哪兒了?” 東有銀道:“不該跟可兒睡覺,讓她懷了孩子,更不該起了納妾的心思。” 錢老太暴怒,將一把花生米朝他的臉砸了過去,“沒救的混賬!你說,有沒有騙我們?那個可兒,是不是個窯姐兒?” 東有銀低下頭,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沒想到,可兒的家人竟然說了實話!沒骨氣的東西們! 錢老太冷著道:“咱家不會讓一個窯姐兒進門,也不會要一個窯姐兒生的孩子!” 東有銀抬頭,哀怨不平地道:“那怎么辦?讓可兒自己帶著孩子過?讓東家的孩子管別人叫爹?” 錢老太將一個藥瓶扔給他,“把孩子打了,與可兒一刀兩斷!不然,就將你除族!咱家不能跟窯姐兒扯上任何關系!不能有這樣的家風,不能開這個頭兒!” 東有銀條件反射地接住藥瓶兒,不可思議地道:“那可兒怎么辦?她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子,要怎么活?” 錢老太冷笑一聲,嘲諷道:“她一個窯姐兒,談什么貞潔?你能不能別這么蠢?” 東有銀攥緊了藥瓶,急的大脖筋都出來了,“可兒跟我時,還是黃花大姑娘,床單上有落紅!” “呸!”錢老太啐了他一口,“傻蛋!你這樣的傻蛋是我生的嗎?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弄點兒血抹到床單子上還不容易? 在老家的時候,我聽鄰村的接生婆說過,跟人睡了的閨女嫁人的時候,往下面塞裝了血的魚鰾或者蘸了雞血的棉花,弄出來的血,連味道都一樣! 她是聽窯子里的媽媽說的,窯姐兒想賣高價,就用這個糊弄客人!你呀,弄了個賤貨,說不定還給野男人當爹!你就是將孩子生下來,老娘也不會認個窯姐兒生的孩子!” 東有銀臉色蒼白,眸光猶疑不定。 東老頭兒磕了磕煙斗,道:“他已經鬼迷心竅了,跟他說這么多做什么?” 對東有銀道:“點心鋪子你先別管了,千里馬更是與你無關。什么時候將那女人處理好再說,若是斷不干凈,老子為了子孫的名聲和前途,只能將你除族了,就當沒生你這個兒子!” 東有銀不知是憤怒還是害怕,渾身顫抖,臉色清白交加。 東老頭兒繼續抽煙,錢老太繼續挑揀花生,好像屋子里沒東有銀這個人似的。 “呵呵!”東有銀突然發出一聲悲愴、自嘲的冷笑,“說起來,還是為了老四,為了老四這般逼我!你們給我娶了孫氏那么個爛婆娘,我好不容易遇到個可心的,你們就這般逼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