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原諒她-《竊走藍(lán)天》
轉(zhuǎn)眼之間,中旬已過,迎來十月份。
“藍(lán)哥,人都走了,你還在湘顏待個什么勁兒?趕快回汝南來,弟給你介紹妹子。”白毛一本正經(jīng)說著,藍(lán)竊坐在椅子上,把持著手機(jī),卻一言不發(fā),持續(xù)這種情況已經(jīng)很久了,他好像被人點了穴,除了活著,什么都不干,每天看著隔壁的那扇窗戶,平時正午陽光上來,她總喜歡坐在那里工作,窗戶上會有她的倒影,而現(xiàn)在,窗簾緊閉,什么也沒有,他又坐了一中午,任憑誰打來電話,他只是接,卻一句話也不說。
“藍(lán)竊,出來聚聚,或者我去你那里,也可以。”夏歷清澈的嗓音打破屋里的寂靜,藍(lán)竊愣了,抬手看手機(jī)上的號碼,夏歷很像她,特別像,都有著天使般的面容,清澈的嗓音,但她…從來不會主動約他,所以夏歷也不會是她。
“嗯。”
“那好,糖水店見。”
算了,至少夏歷還有六分像她。
“小云總,你的快遞。”
云初箏接過盒子,奇怪,她也沒有買東西啊,她看著快遞想了好久,還是拆開了,一個個小盒子像套娃一樣放在快遞盒里,云初箏打開小盒子,是和她耳朵上,單只的鉆石耳釘同款的,一共十五副。她看著耳釘出了神。
他這是做什么?快遞盒上,他的名字被抹掉一個字,只保留單字:藍(lán)。敢問除了他,還有誰會買耳釘一買就是十五副,只因為她云初箏喜歡。一瞬間,云初箏忽然看不清他了,如同走在大霧之中,迷失了一切,心里莫名升起未有的愧疚感。
糖水店是湘顏一個很有名氣的小店,需要提前預(yù)約,看來夏歷是注定了,他一定會來。在見到他之前,夏歷在心里想了很多種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卻在見到他的那瞬間,呆住了。他臉上沒有血色可言,眼晴毫無神色,空洞一片,下巴已經(jīng)長出胡茬,整個人消瘦極了。
“為了她,你這么做真的值嗎。”夏歷不忍見他如此頹廢,索性把臉別過去,看著窗外,不住嘆息。藍(lán)竊像沒聽見一樣,小口吃著盤中的甜食,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并且從進(jìn)門,就沒正眼瞧過她。
“藍(lán)竊。”
他抿了下嘴角,抬頭看他,這一看,他心頭猛的一震,夏歷何時如此像她了?就連她的烏黑長發(fā),也變成了青木棕,在這幾天瘋一般的想念之中,忽然看見一個與她長相極其相似的人時,藍(lán)竊有一分一秒的驚喜,之后,就只剩下譏諷與嘲笑。
“你不是她,也代替不了她。”
夏歷抬頭看他,被戳中心事,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你的演技好差,她從來不會像你這般,對誰低過頭,夏歷,你好自為之。”尾音還回蕩在屋里,人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這些天,可謂寢食難安,身體單薄的很,他漫無目的走在街上。
“喂?周野。”這回,他愿意說話了。
“喲,不容易啊,藍(lán)竊,有件事,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藍(lán)竊稍挑眉毛,饒有興趣地問:“什么?知道我是你爸這件事?”
周野笑罵他,壓低聲音,正經(jīng)說:“我托人查到,云若海這幾天剛從南昌回了兮北,這南昌與湘顏只有一江之隔,你不會不知道,云若海是云初箏親舅舅。”后面的話周野沒在說,只聽藍(lán)竊在電話那邊笑了,這半月困擾他的迷團(tuán)就這么解開了,結(jié)局他自己都覺得搞笑。人家舅舅接他外甥女回公司,天經(jīng)地義。
“所以,藍(lán)大董事長,哎呦,打臉吶,嘖嘖嘖。”周野說完話后,便掛了。
今晚的風(fēng)好溫柔,一點寒意也沒有,夢回深夏之夜,她一身素裙,襯得她如雪的肌膚皎潔極了,青木棕色的中長發(fā)隨意扎起來,站在那里,雖不語,也依依。在這通電話之后,藍(lán)竊好像又變得跟沒事人一樣,每天處理工務(wù),想她,就這么簡單。湘顏汝南兩邊跑,巧的就是,白毛每一次都與他擦肩而過。
“藍(lán)哥,我嚴(yán)重懷疑,你的行程,是根據(jù)我的出行表規(guī)劃的,為什么我一走,你就回來,我聽說你回來,我恨不得飛回去,但就只是差那么一點點。”白毛越說越興奮,聲音也隨著變大。
“好好說話。”
“聽說…是你誤會云初箏了?所以,你打算怎么辦?”藍(lán)竊頓了一下,放在鍵盤上的手慢慢攥成拳,“我才不要原諒她。”他傲嬌地抬起下巴,一副誰都惹不起的模樣,一整個驕傲住了,只聽白毛在電話里笑得合不攏嘴。
“你能有那臉?!”
“……白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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