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佛朗機射出的彈丸落在清軍的盾車陣中,有幾個不走運的包衣阿哈被擊中,慘叫一聲倒地。然而其他人并未因此停滯,有幾人倒下,便會跑來幾人接手,盾車一往無前逼近護城河岸。 “放!” 一名包衣喘著粗氣,與同伴將盾車扶手搭放在地,二人半蹲著就地刨土,時不時露出半個腦袋向燈火通明的城上觀望。不巧的是,一桿四尺標槍擦著盾車頂而過,槍頭帶起其中一名包衣的頭蓋骨直直插入地面,“嗡嗡”地顫。 少了半個腦袋的包衣還沒回過神來,只見同伴眼神驚恐看著自己。咦,怎么腦上冰冰涼涼的,難道下雨了?,順著自己的頭頂摸去,竟發現空空如也,隨即兩眼一黑倒地死絕。 數十支標槍鐵箭紛擁而至,因居高臨下帶來的角度優勢,盾車難以全數擋下,一時帶起無數殘肢斷臂。 崇禎見床子弩奏效,立刻下令士兵繼續裝填,奈何床子弩操作步驟繁瑣,耗時頗久,無法在短時間內組織起第二輪射擊。崇禎對戰局看得清晰,身形較小的盾車先一步抵達,等到遠處的大車趕至,二車合并架起車陣的話,己方的弓弩便很難造成殺傷。 “傳令兵?!? “屬下在。”身后插著小旗的飛足聞聲趕來,崇禎當即吩咐他奔赴甕城箭樓,讓在此待命的步弓手向城下放箭。 “諾!”飛足捂著腰刀貼著女墻邊快跑,甫一進入甕城上的箭樓,便拉著其中一人說道:“張千總,萬歲爺下令放箭!”,職任步卒千總的張宛大叫一聲“來得正好!”,整齊待命的弓手早已搭箭在弦,箭頭裹著碎布,濕漉漉的。 弓手排列成五排,站在首排的弓手面前均擺了個火盆,張宛指著城下的敵軍,下令弓手取火。 浸泡過桐油的箭頭遇火即燃,第一排的弓手在火盆處取火后,踏步上前,貼著墻邊瞄準著城下的火光處俯射。射出火箭后立刻左右散開重新在末排弓手身后集結,換由第二排的弓手上前點火射擊,如此反復。 箭如雨下,還是帶了火的火箭,藏身于盾車后的阿哈們頓時被壓制得不敢抬頭,只能捧著懷中的土靠著盾車向后拋,能填一點是一點。 兩方主帥同時緊盯戰場動向,和度見正面的車陣差不多已就位,示意烏真超哈部開火。 清軍炮火熊熊,與砲車巨石齊發,意在掩護前方奴隸填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