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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知凡眼眸微瞇了瞇。

    “不如我讓他試試千瘡百孔的滋味如何？”魏思佑舔了舔唇，適當提出建議。

    未等莫知凡回應，楚婉君便默不作聲抬手屏蔽了魏思佑與莫知凡兩人的討論。

    沈南洲看向云晏初，便見其正走神想著什么。

    大抵是沒聽到魏思佑他剛剛說了什么，也沒注意到賽場之上。

    楚婉君沒有喊云晏初回神，而是靜靜看著賽場上的比賽。

    而看似走神的云晏初，實際上剛剛與魏承安對視了一眼。

    當年死后，云晏初在系統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她本該經歷的一切。

    也知道林晚清沒有金手指的那一世，他們曾經也如捧著林晚清一樣捧著她。

    可享受那些的不是她，她只是云晏初，只是被人中傷的云晏初。

    做過什么壞事，便理所應當要承受什么懲罰。

    尤其是，恢復了記憶的人。

    云晏初眸色冰冷。

    上一世十年的相處，她對青羽那些人的眼神再熟悉不過。

    魏承安，溫柔且紳士，卻總帶有疏離感。

    又怎么會對她一個曾經在九堯仙府搶了他師妹東西，還害他師妹手上的人露出這種奇怪的目光。

    那目光糅雜了太多種情緒，云晏初分析不出都有什么。

    她不知道林晚清上一世做了什么，才會讓這些曾經厭惡自己，想殺了自己的人露出這種目光。

    只是大抵能猜到。

    林晚清要往上爬，他們都會淪為她的墊腳石。

    被自己信任、寵愛的師妹踩在腳下，一定很痛苦很不甘吧。

    只不過云晏初更好奇，他們恢復記憶的契機是什么。

    九堯仙府之中，他們還是林晚清的狗。

    難道是在獸潮與煉妖樓？

    云晏初腦海之中忽地閃過了一個畫面。

    在獸潮之中，她曾與宋和玉隔著極遠的距離相視一眼。

    那時候的宋和玉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怪。

    只不過她沒將那一眼當回事。

    難道是那個時候，青羽宗就有人恢復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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