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北上雍州-《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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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林道長言語,眾人頓時轉(zhuǎn)悲為喜,李中庸急切問道,“師父,自何處可以尋到解藥?”
林道長說道,“唯有雍州同官縣或許能尋得解毒丹藥。”
李中庸乃河間人氏,對北方的地理情況多有了解,“師父,雍州距此足有三千多里,咱們即刻動身,倘若路上沒有阻礙,七日之內(nèi)想必可以趕過去。”
不等林道長開口,陳立秋便搖頭說道,“七日不夠,長途奔襲馬匹受不了,至少也得九日。”
“九日便九日,咱們即刻動身。”林道長說道。
“等等,師父,我昨夜自墓中尋得兩枚奇異紅杏,”陳立秋說著將放在木墩上的兩枚紅杏取了過來,“這兩枚紅杏原本藏在棺中玉枕之內(nèi),自地下埋藏了六百多年卻不曾腐朽,定然不是尋常事物,您見多識廣,且辨識一番,看看這兩枚紅杏是否有解毒之能。”
林道長接過陳立秋托在手中的那兩枚紅杏端詳打量,片刻過后將那兩枚紅杏還給了陳立秋,“但凡杏屬皆有小毒,這兩枚紅杏可能另有神異用處,卻不能用來解毒。”
聽得林道長言語,陳立秋好生失望,垂頭喪氣,郁悶非常。
見此情形,林道長又說道,“這兩枚紅杏既然放置的如此隱秘,足見其絕不是尋常事物,必然大有來頭,但奸相臨死也沒有服用,便說明他雖然知道此物神異珍貴,卻并不知道服下它們有何后果,好生收著吧,來日方長,他日遇到見識廣博之人,或許能知道它們的用處。”
林道長言罷,陳立秋緩緩點(diǎn)頭,將紅杏放歸玉枕,貼身收藏。
隨后眾人分頭準(zhǔn)備,巴圖魯套馬駕轅,重新上路。
巴圖魯此前并不知道林道長有性命之憂,直到此時方才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心中焦灼,馬鞭頻甩,催馬加速。
在此之前除了巴圖魯,余下四人都猜到了林道長處境堪憂,而今聽林道長說此事還有轉(zhuǎn)機(jī),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再不似先前那般憂慮沮喪。
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長生,他心頭沉重的原因有二,一是林道長此前稱呼他為老幺而不是老五,老幺只能用來稱呼一家之中最小的孩子,除非林道長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收徒弟,不然不會喊他老幺,由此可以看出林道長對西北一行并不是非常樂觀。
再有就是他先前曾經(jīng)看過林道長在偷偷計(jì)數(shù)瓷瓶里的藥丸,那個瓷瓶是鐘阿梗留下的,瓷瓶里的丹藥應(yīng)該有暫時壓制毒性的功效,但藥丸只剩下了五顆,一天一顆,最多只能支撐五天,不足以支撐林道長趕到雍州。
長生雖然憂慮卻并沒有說與別人知道,林道長在車上,說話不便是其一,再者,他也不希望澆滅眾人剛剛?cè)计鸬南M?
眾人眼下位于豫州地界,與多有丘陵的齊州不同,豫州的地形多為平原,城池也大多建在交通要道上,想要南北通行,有時候是抄不得小路的,只能穿越城池,這也是城池也被稱為城關(guān)的原因。
雖然知道進(jìn)城可能會產(chǎn)生變數(shù),巴圖魯也只能駕車進(jìn)城。
穿越城池便不能策馬狂奔,只能緩慢行走,穿過城門時守城的士兵并沒有攔截盤問,但進(jìn)城之后,坐在路旁的幾個叫花子跟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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