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將自己困在這里,才能假裝托托、義父和芊芊還活著,還在身邊陪著自己。 唯有這樣的癡狂和封魔,才能讓她度過宮中一個個望不到頭,苦澀又憋悶的日子。 日落月升,也不知是酒濃了,還是量淺了。 才喝了幾壺,她就有了醉意。 她便將沉甸甸的腦袋,靠在細弱的手臂上在桌前小憩。 琉璃燈罩中的燭火忽明忽暗,映出她臉上兩道淺淺的淚痕。 不知何時,琉璃已去而復返。 見她睡著,窗子卻開著,便關上了窗,又拿了件裘氅披在她身上。 「娘娘,皇上來了,就在門外。」 琉璃的聲音很輕,卻還是吵醒了鹿寧。 她皺起眉頭,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不是說了,我身子不適嗎?去回了他……」 話還未說完,門開了,一個修長的人影走了進來,鹿寧一眼便認出來是羽楓瑾。 鹿寧故意別過頭去,一句話都懶得說。 此時此刻,她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人。 羽楓瑾輕輕一擺手,琉璃便識趣地退出門去,并關上了房門。 殿內(nèi)又恢復了安靜,只有炭火在火光中噼啪作響。 略帶醉意的月色,卻因為突然到訪的人,變得有些凝重。 看著桌邊醉倒的女子,羽楓瑾不由地蹙眉,臉上顯現(xiàn)一些怒意。 「太醫(yī)不是說過,不可再飲酒!為何就是改不掉?」 「不是說過我誰也不想見嗎?你怎么還來?」鹿寧故意抬起下巴,略帶挑釁。 「為何要躲著朕?是在生氣,還是沒想明白?」羽楓瑾目光犀利,聲音微涼。 鹿寧醉眼斜睨,不冷不熱地回應著:「皇上希望我明白什么?」 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羽楓瑾心中不禁冒出一股煩悶的情緒:「你現(xiàn)在是***,不要鬧小孩子脾氣!朕不能廢除六宮,不代表朕心中沒有你。你的那些付出和犧牲,朕件件都看在眼里!朕已下旨,給鬼力赤老將軍封了「定國公」,他的子子孫孫均可以世襲!朕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你,你還要怎樣才肯罷休?」 聽到這些話,鹿寧只覺得眼睛發(fā)熱,心卻冷得像一塊冰。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扶著桌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羽楓瑾福了個身:「我……代義父和青峰……謝皇上恩典!」 突然,她感覺到腳下一陣無力,腿一軟險些倒了下來。 索性羽楓瑾及時伸出手一把將她抱住:「等封后大典已過,朕就下旨,日后你誕下的第一子,便立為太子!」 他一臉認真,口氣威嚴。 看著鹿寧的眼神,就好像在說:「這場交易你不虧,我也不賺!還不見好就收?」 瞧著這樣的「愛人」,鹿寧覺得全身汗毛直豎。 是呀!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算起,他對自己就只有算計和交易! 鹿寧空洞的目光定在他緊繃的臉上。 窗外光潔的月輝,灑在他凝瓊雪膚上,仿佛有一層光暈在跳躍。 果然,一張端正俊朗的臉,說出來那樣決絕的話,也讓人不覺厭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