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卻還是惹惱了藍鈺,他頓時火冒三丈。 他看向身后的將士們一揮手,上百名戰士分成幾排來到山腳下,然后開始沖著山頭破口大罵。 這些被藍鈺特地選出來的大嗓門兒,在山腳下將燕榮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覺得不過癮又把羽楓瑾的祖宗十八代帶上了。 這一招雖然缺德,可藍鈺自認為有效。 因為但凡一個有血性的漢子,都難以忍受自己的祖宗被人問候。 可顯然他低估了燕榮。 燕榮并非沒有血性,可他還有個特質便是遇事不慌。 他知道被人罵幾句不會死,可如果貿然沖下山也許就是死路一條。 自己若是真敗了,那羽楓瑾也注定無法勝利。 在他的示意下,山頂上回應藍鈺的依舊是死一般沉寂。 山下的聲音此起彼伏,且一次比一次渾厚響亮,使得地動山搖、山呼海嘯。 可直到他們聲嘶力竭、氣勢衰竭,囂張的氣焰全無,山頭上才走出來一個銀盔銀甲,唇紅齒白的將軍。 燕榮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馬,口氣十分漫不經心:「吵死了,山下何人驚擾?」 藍鈺見到燕榮終于姍姍來遲,臉上終于露出陰冷的笑意:「前幾日,剛剛將你們打敗逼到這里,怎么燕將軍這么快就忘記老夫了?莫非燕將軍決定遠離俗世,不再管你們的皇帝,準備在這里做山大王了?」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將士十分捧場地大笑起來。 面對譏諷,燕榮依舊不急不躁也不惱,只慢吞吞地說道:「呵,原來是藍鈺將軍啊!你忘了,我的皇帝也曾是你的皇帝啊!你我之間又何須客氣呢!」 聽到這話,藍鈺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說話也開始咬牙切齒:「哼,別光耍嘴皮子了!你這個慫貨,究竟要做縮頭烏龜多久?」 燕榮聳了聳肩膀,露出了一臉的嘲諷:「你這么急于比我下山,莫非也想做這山上的山大王?不過,如果你要來,我就讓給你!反正你叛變已不是第一次了,你現在的主子應該不會覺得意外。」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燕家軍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番話恰好戳到了藍鈺的痛處,他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身旁的西南鐵騎也一個個臉色發青。 畢竟,叛徒可不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可他們都是被藍鈺一手提拔出來的,除了生死相隨也別無他法。 藍鈺雖然憤怒,卻明白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盯著山頂上的人,冷笑一聲:「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我當初也是及時調整了方向,才有了今日的飛黃騰達!反觀燕將軍呢,如今卻被人拋棄在這里無人問津。傳聞說你和渝帝情同手足,可你現在被困在這里多日,怎么不見他來尋你?依老夫之見,怕他有了朵顏三衛,就不需要你了!」 他說話時,燕榮卻在用小拇指掏著耳朵,一臉的不以為意:「將軍這是哪兒的話!等我把這山上的野獸吃光了,樹木砍盡了,呆得煩了,我自會下山去找他們!身為人臣,哪能事事都強壓主子一頭呢?更何況,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魯莽,被人逼著叛國投敵去!你說是不是啊?」 藍鈺聽了頓時怒火上涌,他瞪著燕榮,很想撲過去揍他一頓。 可現在他只能咬著牙忍受燕榮的嘲諷,繼續他們的口舌之戰:「其實,將軍也不必那么費勁了!不如下山來投奔我們主子。就憑你這一身的本事,我們主子一高興,將所有的山頭拿來給你建山寨都行!」 燕榮裝作一臉的無奈,笑著將他勸住:「藍將軍這話說得好,我也想圖個富貴啊!只可惜,我手下的兵都 是硬骨頭,一個個視死如歸、寧死不降。卻不像你手下那些可以任意差遣、毫無骨氣的兵,像看門狗一樣聽話!」 「你說什么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