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詔帝怒火中燒,一邊將架子上的紅瓷器全部摔碎,一邊厲聲吼道: 「誰說你幫不了他們?你只要肯為他們,在朕的耳邊吹風,他們就能得償所愿了!不是嗎!」 梅妃心頭一顫,嚇得只能捂著嘴,躲在一旁低聲哭泣,卻不敢再多問一句。 詔帝失控地摔著那些昂貴的瓷器,似乎要把近日來,朝中受到的怨氣,都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來一般。發(fā)泄完了,他看著滿地的碎片,粗喘著氣,才覺得稍稍緩解。 一抬眼眸,看到梨花帶雨的梅妃,便冷冷說道: 「你若是再這般愚蠢,被太后知道了,朕可保不了你!」 說罷,他一揮衣袖,怒氣沖沖地往門外走去。梅妃「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頓時哭得撕心裂肺。 ——爭吵不休—— 和梅妃爭吵過后,詔帝只覺得頭疼欲裂,對朝事和后宮更是興趣索然,便趁機躲在寢宮里休息了三日。 才躺到第三日,太后就派人請他立刻過去。詔帝見太后來請,頭疼更甚,知道這肯定沒好事。 他坐上鑾駕,從寢宮離開走向咸泰殿。剛一進殿,就感到一股寒意迎面襲來。 抬眼看去,太后臉色陰沉地坐在榻上,而梅妃則梨花帶雨地跪在地上,不用問也猜得出來:二人剛剛發(fā)生了一場劇烈的爭吵。 詔帝暗暗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向太后深施一禮,微笑道: 「朕幾日未給母后請安,還請母后勿怪。」 太后輕輕「嗯」了一聲,面沉似水地端坐在椅子上,盤著手中的佛珠,看也沒看他一眼。 看到太后的態(tài)度,詔帝雖然猜了個七八分,也只能故作糊涂地問道: 「母后這是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還是朝中事務惹您煩憂?」 看到詔帝明知故問,太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便冷哼道: 「哀家好得很,卻快缺你的寵妃,給氣死了!你的梅妃常做出一些僭越的事,無論哀家怎么說她,她卻絲毫不知悔改,真是被皇上慣壞了!這次她犯下大錯,哀家倒要看看,皇上這次要如何袒護她!」 詔帝心頭一顫,立刻轉向梅妃,沉聲道:「你又做了什么,惹母后不高興了?」 梅妃挑起眼角睨著他,囁喏道:「臣妾見陛下近日來身體欠安,便在今日去廟里替陛下祈福,因此惹怒了母后……」 故事剛說了開頭,她卻突然收住話頭,緩緩垂下螓首,神色有些不安。 詔帝皺起眉頭,狐疑地問道:「不過是去廟里祈福,又怎么會惹怒太后呢?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朕沒有說?」 然而,無論他怎么問,梅妃始終低著頭,小聲地啜泣著,始終不肯開口。 太后瞥了一眼梅妃,接過話頭冷聲道: 「虧她也有心虛的時候!事情是這樣的,梅妃今日出行,竟膽大妄為盜用了皇后的儀仗。本來,有人向哀家稟明此事,哀家還不信,就派人在門口等著。果然,正看到梅妃趾高氣揚的,坐著皇后的鑾駕回宮來。對于哀家的質問,梅妃顯得理所當然,所以,哀家想問問皇上,是不是沒與哀家商量,就擅自將她封后了?」 詔帝大驚失色,立刻躬身道:「母后息怒!封后乃是大事,朕不敢擅作決定。」 聽到這話,梅妃的臉色訕訕,太后卻嘴角微微揚起,昂然道: 「既如此,那皇上該如何解釋今日之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