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話音剛落,滿庭芳微駝的身影,才緩緩邁進門來。 他穩穩地走到殿中,深施一禮,拱手道:「陛下,臣見駕來遲,還望恕罪。」 渝帝向他擺了擺手,懶洋洋地說道:「無妨,朕知道你政事繁忙,抽不出身來。近日來,朝中可有什么事發生?」 滿庭芳拱手一揖,緩緩說道:「朝中一切井然有序,請陛下放心。」 渝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慵懶地說道:「朕今日詔你前來,是有件事始終無解,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 滿庭芳立刻躬身一揖,誠惶誠恐地說道:「為陛下分憂是臣的職責,陛下但講無妨,臣一定知無不言。」 渝帝沉吟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問道:「依滿愛卿來看,羽楓瑾可是個為情所困,對女子癡心不已的人?」 滿庭芳一怔,仔細斟酌了一下,才道:「回皇上,臣與羽楓瑾交往的不多,對他的事情知之甚少。一向清心寡欲的王爺,愿意娶一名江湖女子為妻。想必,他們二人的情感一定十分深厚。」 渝帝目光微微一變,若有所思地問道:「滿愛卿一位,羽楓瑾是那種會因失去心愛之人,而發瘋的人嗎?」 滿庭芳遲疑了片刻,拱手道:「這個……臣說不好。不過,臣以為人都逃不過七情六欲,即便是身份再尊貴的人,也有心中難以釋懷的情感。而被情所困的人,一旦鉆了牛角尖,難免會走了極端……」 這番話不偏不倚,卻正好砸中渝帝的心。 若論難以釋懷的情感,渝帝怕是比任何人都深有體會! 他面上不動聲色,只淡淡說道:「朕今日收到密信一封,信上說羽楓瑾因為和離之事一直郁郁寡歡,到了云州之后,便將自己關在屋內近十日。等他出來后,整個人已瘋瘋癲癲,認不得人了。」 滿庭芳大吃一驚,忙問道:「瘋了?那府上的人,可有請大夫去為他診治?」 渝帝嘆了口氣,沉聲道:「羽楓瑾在府內建了一個養雞場,他現在整日睡在雞窩里,隨身佩戴寶劍恫嚇別人。所以,沒有人敢接近他,更無法為他醫治。」 滿庭芳搖了搖頭,惋惜地嘆道:「想必,殿下是對王妃太過癡情,才會這般傷心的。這是心病,怕是治不好了……」 渝帝支著腦袋,沉吟著說道:「可是,朕始終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你說他會不會在人面前,故意演了一場裝瘋的戲,來蒙騙朕呢?」 滿庭芳想了想,恭敬地反問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可臣想不明白,羽楓瑾因何要演這場戲來掩人耳目?」 渝帝也有些猶豫,繼續猜測道:「那會不會是他在裝瘋,就是讓朕放松警惕,其實他在背后,正策劃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滿庭芳心中一顫,暗暗嘆道:渝帝果然精明,無論什么把戲,都能一眼看穿!ap. 他穩了穩心神,鎮定地說道:「陛下說得不無道理!可臣以為,王府已被封鎖,外人進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就算王爺有什么陰謀,也施展不開吧。」 渝帝點了點頭,輕聲嘆道:「愛卿說得極是,確實是朕多慮了。」 他嘴上這樣說著,可眉頭卻始終緊緊擰在一起,心中還是無法釋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