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杯酒難消釵裙憂(二)-《連枝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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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排眾議——
如霜的月色照耀著夜空,樹枝間傳來秋蟬斷斷續(xù)續(xù)的鳴叫,惹得人心煩躁。
和曾瑞寒暄了幾句,羽楓瑾便迅速返回繡樓。
他剪了剪燭花,就迫不及待地拿著那封信在燭火下,反復又看了幾遍。
放下心,他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信上的字跡雖然和鹿寧一模一樣,可他十分確定,這封信并不是出自鹿寧之手。
他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本來曾瑞的到來,讓他看到了曙光,可這封信卻又瞬間讓他跌入谷底!
他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鹿寧為何不能親自寫信?這是田不恕的伎倆,還是……
莫非……自己的夢應驗了……
他將這張紙放在火上點燃,看著信紙一點點變成灰燼。心理不停地在說服自己,鹿寧一切平安,這不過是田不恕的一次試探而已。
隨后,他頹然癱坐在椅子上,臉上難得露出痛苦的神色:從現(xiàn)在開始,他做的每個決定、說的每句話,都可能讓他和鹿寧再無相見之日……
一時之間,家國安危和兒女私情的掙扎,讓他的心理極度不平,因而他的目光中才平添了一種茫然的苦悶。
整理了心緒,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子,讓秋夜寒冷的大風,吹散腦中那些混沌的思緒和糾結(jié)。
冷風讓他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迅速理清了思緒:眼下需要做的是,找來馬幫中的每一個人,演最后一場大戲,一場誰也不能出錯的落幕戲!
因為一旦出錯,擺在眾人前面就是萬丈深淵!
想到此處,他堅定的一把推開門,赫然發(fā)現(xiàn)月光下站著個人,便立時站住了腳。
面前正是鬼力赤正神色凝重的站在門外,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老將軍這么晚前來,可是有事?”羽楓瑾臉上的笑容卻還沒散盡。
他心理自然知道,對方前來的目的。
鬼力赤眼神郁悒、緊繃著面扎問道:“殿下,老夫聽說了田不恕的要求,也知道寧兒來信了。老夫心里焦急睡不著,所以想來問問您,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羽楓瑾閃身讓開一條路,恭敬地向他發(fā)出邀請:“將軍還是進來說吧。”
鬼力赤進屋后,二人在床邊的方桌對面而坐。
羽楓瑾拿出鹿寧珍藏的酒,為他斟了一杯酒,輕聲道:“我正要去和將軍商議此事,沒想到將軍竟先來了。”
鬼力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開門見山地道:“殿下,方才曾瑞的話,老夫都聽到了。老夫想來問問殿下,是否準備答應他的要求?”
羽楓瑾輕輕嘆了口氣,神色頗為無奈:“眼下的情況,我們只能如此了……”
鬼力赤雙眉一皺,沉聲道:“殿下,如果我們現(xiàn)在答應他,豈不是手中談判的籌碼就沒了?如果到時候他們不肯放回寧兒,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羽楓瑾略微一頓,反問道:“老將軍,請問田不恕的親眷在牢中被關(guān)了多久?”
鬼力赤想了想,說道:“到目前為止,已有三年!”
羽楓瑾抬眸看著他,又問道:“這三年之內(nèi),田不恕可有主動找朝廷談判過?”
鬼力赤略微一怔,沉著眼色緩緩搖了搖頭。
羽楓瑾又為他斟了杯酒,溫言道:“您想想,田不恕的家人被官府抓了,他卻躲在逍遙島上,安心的做起土皇帝。這樣的人,或許根本沒有情感可言。所以,他的親人在我們手中,根本不是籌碼。”
鬼力赤挑起右邊的眉毛,狐疑地問道:“既然如此,他為何還極力要求放回家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羽楓瑾神色凝重,冷聲道:“他這是在試探我們的誠意!如果我們真得放回他的家人,就能證明我們的誠意。那時他才有可能,真心和咱們談判!我說過,田不恕只能拉攏,決不能用武力來解決!上次曾瑞剿匪的速度和力量,你們每個人都看在眼里。以田不恕的威望,他能整合所有的土匪,這是我們目前無法做到的!”
鬼力赤又喝了一杯酒,緊緊握著拳頭,沉聲問道:“這些老夫都明白,眼下殿下準備怎么做?”
羽楓瑾沉默了許久許久,才艱難的說道:“將田不恕的親眷接出來,給曾瑞準備一條船,挑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歡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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