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上,臣以為藍鈺將軍此舉是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并非想要勾結安南背叛北渝!」夏云卿忘了自己的處境,還在極力為藍鈺開脫。 渝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沉聲問道:「愛卿的意思是,朕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臣不敢!」夏云卿深吸了一口氣,沉著應對:「皇上,藍鈺雖然彪悍傲慢、特立獨行,卻著實是個忠臣!直到現在,臣仍舊相信,他是被女干人所害。在全無退路之下,才會臨陣脫逃!臣以為,應當先將藍鈺帶回來親自審訊,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渝帝冷笑了一下,緩緩開口:「愛卿一口一個女干臣,朕倒是有些糊涂了,這女干臣到底是誰?」 提到這件事,夏云卿立刻皺起眉頭,變得義憤填膺:「在出征之前,軍營中突然來了一位說客,自稱是王肅所指派。那人妖言惑眾、擾亂軍心,藍鈺一怒之下將他當場斬殺,并從他身上搜查出一封密信。正是藍鈺看完這封密信后,第二天才不辭而別了,還望皇上授予臣權利,仔細追查此事!」 「那信上寫了什么,能讓一向有恃無恐的西南總兵聞風而逃?」顯然,渝帝對追查女干臣一事并不感興趣,反而因為夏云卿的屢次狡辯,而漸漸不快起來。 夏云卿從袖中拿出那封皺皺巴巴的信,恭敬的雙手奉上。 渝帝拿過信來,不以為意地掃了一眼,便將信放在一旁:「這信上不過是寫出,已找到他通敵的種種罪證,如果他是清白的,又何必如此害怕!朕看他是自知行跡敗露,才會連夜逃跑!」 「皇上!」夏云卿態度依舊強硬:「確有證據表明,藍鈺與兩國往來已久,可并沒有證據認定,他有任何的叛國之舉!現在事態緊急,皇上萬不能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藍鈺的頭上!」 渝帝板起臉瞪著他,沉聲說道:「朕之前抓住了一名西南鐵騎的逃兵,從他口中,朕已得知藍鈺早有叛逃的意圖。愛卿還是不要再為他辯解了。無論他是否有冤屈,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已是不可原諒的!」 聽到這話,夏云卿慢慢的低下頭去,甚是懊惱的嘆了口氣,再無力辯駁。 渝帝忽然瞇起眼,又問道:「朕看穿藍鈺的詭計,才下旨命你們速退兵!你為何抗旨不遵?」 夏云卿抬起頭來鄭重的答道:「回皇上,要求退兵的圣旨,要比藍鈺叛逃的消息先到!當時,臣擔心眾將士正一鼓作氣之際,若還未出征就鳴金收兵,會挫了士兵的銳氣,臣便擅作主張,壓下了奏折!」 渝帝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如今你身為監軍,不但對藍鈺叛逃的行為未察覺,還不顧圣旨執意出兵。這件事很嚴重,總得有人為其負責,才能平息眾怒……」 他說得口吻十分婉轉,態度卻不容拒絕。 夏云卿慢慢跪下,緩緩將頭上的烏沙取下,端正的放在一旁。又鄭重其事的向渝帝深深一揖到地,高大的身軀微微發顫。 因為他心中明白:渝帝并不喜歡自己,正如渝帝不喜歡藍鈺。可他還是給了自己最大的尊嚴! 夏云卿一字一句顫聲道:「是臣的失職,臣愿意為其承擔責任!」 ——入獄—— 出了紫宸殿的大門,夏云卿怔然的仰頭望天,天空中陰云密布,一絲光亮都透不過來,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阮浪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來,為難的為他帶上枷鎖,向他一抬手,便陪著他緩步往詔獄走去。 每走一步,枷鎖的鐵鏈都會叮當作響,步子也顯得更加沉重。 阮浪走得很慢很慢,試圖減緩夏云卿的負重,可鐵鏈刺耳的聲響,還是一下下撞擊著他的胸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