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安南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你的朋友。你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在那里的生活一定無聊極了,不如留下吧!」 經過了赤水教的風波,此時,鹿寧已將柳長亭看做朋友,便敞開了心扉:「其實,我也并沒有做好在安南扎根的準備。我只是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修養一段日子,等我將這里發生過的事徹底放下了,我還會回來的。」 聽她這樣說,羽楓瑾的心似乎被狠狠捏了一下,他明白,她這是要去療傷。而那個讓她受傷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想要療傷就一定要去安南嗎?北渝這么大——」他的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 身體里的另一個他在大聲吼叫,想要不顧一切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后強硬地將她留下來。 「抱歉。」鹿寧打斷了他的話,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悶:「我已經決定了,是不會輕易更改的 ,莫要再勸我了!是時候該分手了!」 說罷,她往后退了一步,向羽楓瑾抱拳拱手,微微一笑,便隨著胡七頭也不回地登上了船。 羽楓瑾站在岸邊,目光一直追隨著她,透出濃濃的不舍。 日頭徐徐下山,卻浮云似乎有所留戀。夕陽即將沒入波心,遠處的山峰上還掛著斑斕的余暉! 船開始緩緩駛離岸邊,將鹿寧和羽楓瑾的距離越拉越遠,直到彼此在對方眼中,只成了一個面目模糊的黑點…… 頭一次坐船的北渝士兵,都興奮的聚集在甲板上,看著兩岸的湖光山色興奮不已。 鹿寧心中堵得難受,便默不作聲地走回船艙,坐在六棱的窗前枯坐發呆。 此時她說不清心里到底是怎樣的感受。 只是覺得前路渺渺,她似乎一下子跳入了未知的深淵,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那些充滿謊言和欺騙的過往,她又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 她摸了摸脖頸上那枚小小的護身符,鳳凰山上他贈給自己時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他的音容笑貌像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抓了一把她的心臟。 她的頭跟著心一起痛了起來,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嘆了口氣,她小心摘下那枚護身符,然后推開格子門走到甲板上。 迷離的月色下,輕煙籠罩著水面,泛起了琴瑟的清音。 胡七正斜倚著桅桿,抽出腰間的玉笛放在唇下,緩緩吹響。 船上的人紛紛進入夢鄉,除了幽幽的笛聲,四下寂靜。 鹿寧走到船舷邊,看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江水,她把抓著護身符的手緩緩伸了出去。 再見了,翊王殿下! 她心理這樣默念著,手指一根根松開。 小小的護身符打著卷兒地跌入江水中,咕咚一聲,不甘心似的又在水面上露了個頭兒,便很快沉落下去消失不見了…… 江面又復歸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105/105222/2851274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