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響起,鹿寧猛地睜開眼,掙扎著要坐起身。 羽楓瑾連忙扶起她,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道:「大夫說你寒氣入體,需要調(diào)養(yǎng)段時(shí)間。」 咳嗽聲漸漸止歇,鹿寧斜倚床柱,輕闔雙眼,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殿下,怎么是你在這里?婢女呢?」 羽楓瑾拿過一旁的藥碗,送到她唇邊:「怎么,看到我讓你如此不安嗎?趕快喝藥吧!」 鹿寧臉一紅,心中一慌,幾口就將藥喝光。 雪花飄舞著飛入窗戶時(shí),鹿寧與羽楓瑾正對坐在床上,千言萬語卻相對無言。 羽楓瑾看了她一眼,淺笑道:「這段日子,可有想過我?」 鹿寧抱著雙膝,坐在角落中,莞爾道:「嗯。常常會夢到殿下,可我們……總是相顧無言。」 羽楓瑾見她神色不定、有些局促,溫柔的一笑:「和現(xiàn)在一樣嗎?你坐在床里,我坐在床邊,我們之間,猶似隔著萬水千山!」 鹿寧咬著下唇,喃喃問道:「殿下,這段日子……你過得可還好?」 羽楓瑾笑了笑,揶揄道:「婚禮上新娘逃走,還臨時(shí)換人,你覺得呢?」 鹿寧神色局促不安,遲疑了片刻,才輕聲道:「殿下,這次的事情,背后主謀雖然是馬幫的人,可馬幫其余人并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其中,還望殿下能寬恕他們……擅闖法場之罪!」 羽楓瑾深深看著她,幽幽一嘆:「其實(shí)這次皇上也過來了,所以這件事,現(xiàn)在我也做不了主,一切得聽從皇上發(fā)落。」 鹿寧心頭一沉,面色憂愁:「皇上來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這該如何是好……」 羽楓瑾微微勾起嘴角,輕輕拉過她的手:「別擔(dān)心,皇上那邊有我呢。我會盡量斡旋的。讓他們無罪不可能,但起碼會保住他們的性命!」 「真的嗎?」鹿寧臉現(xiàn)喜色,一把拉住翊王的袖子,激動地問道:「殿下真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羽楓瑾笑了笑,輕撫著她的面,柔聲道:「你為了我險(xiǎn)些搭上性命,我又怎會對你的事袖手旁觀。」 他的溫柔讓鹿寧不安,她別過臉垂下眼眸,輕聲問道:「皇上……他可知道鐵礦之事?」 溫柔的聲音在頭頂想起:「嗯,這世上沒什么能瞞得了皇上。不過,他不是為這件事而來,有一段陳年舊事等著他去解決,也算是為我擋下了鐵礦之事。」◥..▃▂ 「陳年舊事?」鹿寧抬頭望著他:「可是與馬慧蘭和大皇子有關(guān)?」 羽楓瑾猛然一驚:「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鹿寧目光一閃,壓低聲音說道:「那日在礦場中,馬慧蘭親口承認(rèn)她和馬三寶,要扶植大皇子登基坐殿。云長老死之前,說馬慧蘭有一個(gè)隱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和皇室有關(guān),所以我猜她可能是大皇子的生母……」 羽楓瑾臉色突變,沉聲道:「這個(gè)不知死活的女人,竟如此不避諱自己的野心!這件事還有誰聽到了?」 鹿寧遲疑地說道:「當(dāng)時(shí)在場的官兵都聽到了,還有蔡知府、托托和胡七……」 聽到胡七的名字,羽楓瑾目光漸漸幽深:「這件事是皇上的秘密,你要囑咐托托和那個(gè)胡七,將這一切都忘掉,不要和任何人再提及。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鹿寧看到他的神色,自己也緊張起:「皇上究竟是怎樣的人?他……真的殺人如麻嗎?」 羽楓瑾眼中的神色復(fù)雜:「哪一位皇帝的手上,沒沾滿過鮮血?但凡有人想要挑釁皇權(quán),那便是自尋死路。渝帝只是比一般的皇帝,更加聰明、更加多疑、更加冷酷罷了。」 ------------------------------------- 一個(gè)月前,鳳鳴山半腰處多了一座農(nóng)家小院。 院中有三間農(nóng)舍,還種著兩棵紅艷似火的臘梅。 后院的山坡上,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座新墳,石碑上刻著「馬三寶之墓」。 墳前每日,都會放著一束開得正艷的臘梅。 大雪漫天飄墜、撲地飛舞,山上的積雪已沒過膝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