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胡七無奈地苦笑道:「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能管的了托托啊!就算是給他下藥,也得按住他才能喂得進去啊!所以,我只好把他交給了葉氏父子,他們武藝高強,幾下子就綁了托托把他帶走了。想必現在他們已經 平安離開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鹿寧徹底松了口氣,心里緊繃的那跟弦,徹底松懈下來。 「對了。」胡七轉過話題問道:「那個武官不是要抓你問話嗎?為何會把你關在這里?你又怎么弄得一身是傷?」 提及此事,鹿寧氣得臉色蒼白:「蔡知府利用那個武官把我誆騙過來,就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他擔心東窗事發受到牽連,就向我逼問馬幫其他人的下落,問不出結果就氣急敗壞地對我用刑。」 盡管她只是一句話帶過,可胡七看到她的模樣,便能想象出受過的折磨,這如萬把尖刀在心中亂刺一般,讓他義憤填膺、怒發沖冠。 「這個蔡狗官!若有一天我從這里出去,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胡七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可低頭看向鹿寧時,卻又是另外一番柔情: 「小鹿,你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生死相隨!從今往后,你在火力,我便在火里。你在牢里,我就追進牢里。我雖沒用,但也會拼上性命護你周全!」 鹿寧望著他清澈的眼波,溫柔的笑容,心里似乎塌陷了一角…… ------------------------------------- 有了胡七的陪伴,日子似乎也沒有那么難熬了。 肖玉樓賄賂了獄卒,偶爾給他們送來一些藥品和可口的飯菜。 因為得到了細心的照料,鹿寧身上的傷口并沒有繼續惡化,反而在慢慢好轉。 胡七也從一位十指不沾陽春的公子哥,學會了如何處置傷口,如何照顧病人。這樣的變化,讓他有些自豪。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鹿寧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好奇——胡七究竟是怎樣的人? 他入獄之后,從未有半句抱怨,而始終笑對一切傷害:無論是寒冷、饑餓、骯臟還是噩夢。 每次獄卒送來飯菜,胡七都會將冷掉的饅頭放進懷里,將它捂暖了,才讓鹿寧吃下。 每晚睡覺時,胡七都會用兩件狐裘,將鹿寧裹個嚴嚴實實才肯睡去。 不過幾日的時間,眼見著鹿寧臉上有了些血色,可胡七卻生生瘦了一圈。 鹿寧看著自己被裹成粽子一般,不禁苦笑道:「小七,我蓋一個就夠了,何必兩個都給我,你不蓋會著涼的!」 胡七雖然凍得鼻子通紅,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身體好得很!你身上的傷還沒痊愈,要是再著涼就不好了!」 鹿寧雙頰染暈,咬了咬牙,掀開狐裘的一角,羞澀地說道:「要不……咱們一起蓋吧!反正你的狐裘很大,兩個人足夠……」 胡七大吃一驚,隨后莞爾一笑:「我真的不冷。」 鹿寧坐到他身旁,將狐裘分給他一般,紅著臉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相互扶持活下去才是。其他的……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胡七見此,也不再推辭。 里面的溫暖,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卻不忘揶揄:「里面都是小鹿的體溫,果然很暖和!」 這樣一句玩笑話,讓鹿寧覺得本就不寬敞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 /105/105222/2851242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