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個身穿飛魚服的男子,從他身邊匆匆走過。那人愣了一下,立刻站住腳回過頭,細看了他幾眼,試探著喊道:「阮大人?」 阮浪聽到聲音,搖搖晃晃地站住腳卻沒有回頭。待喊他的人跑到跟前,阮浪才雙眼迷離地看著面前男子:這人長得又黃又瘦,臉上還有道疤,身上和他一般穿著飛魚服,腰間別著一把繡刀。 他忽然記起這個人的名字,口齒不清地問道:「我記得你……你叫平四?」 平四上下打量著他,關切地說道:「阮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阮浪卻沒有回答他,他高瘦的身子只晃了三晃,便直挺挺地倒下來。幸好平四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將他抱住,手一扶他的后腦,才發現他后腦受了重傷。 平四心頭一驚,連連疾呼道:「阮大人,阮大人!誰將您打傷了?」 可此時的阮浪已經無法回應。平四茫然四顧,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眼瞧著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權衡之下,他只能將阮浪往背后一抗,將他送到醫館救治,醫治得及時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平四敲響了附近一個醫館的大門,敲了許久,房門才不情愿地被打開。 一個面容清癯的老者,身著中衣披著外衣,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今天太晚了,明日再來吧!」說著便要關門。 平四卻一把擋住門,哀求道:「您行行好,我兄弟受了重傷,要是再不醫治就沒命了!我有錢,很多錢!」說著,便從懷中拿出銀元寶,塞進郎中的手上。 郎中顛了顛手中的銀兩,才閃開身子:「行,那你進來吧!」 平四千恩萬謝地將阮浪背進屋去,將他面朝下放在床榻上。 郎中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勢,捻著胡須直搖頭:「這位大爺傷勢不輕啊,不好醫治!」 平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從懷中又拿出一個銀元寶塞給他,懇求道:「你一定要盡力治好我兄弟,如果他能平安無虞,我會奉上一錠金子給您!」 郎中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為難地說道:「我盡力吧!你可別抱太大希望!」 平四顧不得太多便匆匆離開。他掐著時間,疾奔回詔獄門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從一旁的稻草堆里拿出兩壇酒,才推門走進去。 詔獄里面過節的氣氛卻一點都不輸外面。一眾當值的衙役在王璟走后覺得意猶未盡,便支上牌桌開始賭博。 平四湊到賭桌前觀看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問道:「兄弟們今日怎么能玩玩了?王大人不在嗎?」 狗三一邊看著賭桌,一邊說道:「嘿!他今日本該當值,可他哪次不是出去鬼混啊!今天有阮浪和他家小娘子作陪,估計今晚是回不來了!」.. 聽他們提及阮浪,平四心頭一緊,故作鎮靜地問道:「平日里也不見二人多親近啊,今日怎么湊到一塊兒喝酒去了?」 阿虎冷哼一聲,說道:「本來王大人帶著我們正喝得高興,兄弟幾個談到了阮浪的夫人。阮浪恰好此時前來,王大人就心花怒放地跟去了?!? 平四眉頭微微抽動,故作不知:「你這話什么意思啊,阮大人的夫人再好看,也沒有王大人的份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