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渝帝略一沉吟,向雙喜公公使了個眼色,雙喜公公會意,立刻躬身退出。不過一會兒,一陣環佩叮當之聲響起。一位賢淑典雅、樣貌較好的妃嬪,裊娜地邁進殿來,向渝帝翩然福身施禮。 渝帝指了指席子上的人,說道:「愛妃,你是否認得席子上的人?」 嫻妃稍稍偏過頭,瞄了一眼席子上的男子,然后翩翩福身,道:「啟稟陛下,此人長得與安南宰相裴心隱十分相像。」 渝帝擺擺手,又道:「你再走近些看看,一定要確認仔細。」 嫻妃蓮步輕挪到裴心隱面前,裴心隱雖然抬著頭,卻垂下雙眸不敢直視皇上的妃子。嫻妃仔細打量了一番,轉過身向渝帝輕輕點了點頭。渝帝會意又向她一擺手,嫻妃便緩緩退出殿去。 渝帝看向裴心隱,又問道:「裴心隱,你千里奔往北渝,不會身上只帶了一個私印自證身份吧?」 裴心隱忙從隨身的包袱里,拿出幾封疏奏 雙手奉上:「陛下,老臣一路餐風露宿、被人追殺至此,只隨身帶了這些安南和北渝往來的國書,若這些都不能讓陛下相信,那就是天要亡我安南啊!」 雙喜公公將那幾封國書轉呈給渝帝。渝帝拿過來翻看了一陣,才徹底解開心中的懷疑,便又問道:「裴心隱,若安南果真如你所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為何安南國主未向朕如實稟報?」 裴心隱一抹眼淚,悲憤地怒道:「啟稟陛下,這都是安南新君一手謀劃的,現在他已經將安南上上下下的臣子都清洗一遍,換成自己的人。知道內情的人都死光了,怎會有人來稟報此事啊!」 渝帝皺了皺眉,沉聲道:「朕記得今年,安南使者入宮遞交國書,要求冊封新君。朕見安南國姓從胡改成姜,便特地問過此事。當時,你們的使者曾言,是因為老國君暴斃,他膝下無子嗣繼承,你們才重新推舉了一位新君,可有此事?」 裴心隱聽到這話,氣得橫眉怒目、破口大罵著:「簡直是一派胡言!那使者就是新國主的親信,他自然向著新國主說話!」 渝帝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又道:「朕當時也覺得此事頗為蹊蹺,便差遣了禮部侍郎前去安南查探此事。禮部尚書,你出來說說!」 劉炳文聞言一驚,立即手持笏板走出來,說道:「啟稟陛下,臣派禮部官員前去查探,其結果和國書中說的一樣:確實是老國君暴斃,新國君是被推舉出來的,并沒有疑點!」 渝帝擺擺手令其退下,審視著裴心隱,冷道:「朕已下旨冊封了安南新君,你卻說安南內亂,新君是謀朝篡位!如此點到黑白的事,朕實難相信!」 裴心隱當即拜伏于地,將安南之事娓娓道來: 新繼位的安南國主,曾是安南太平侯的兒子。太平侯是安南先皇后之父,他一直深受安南老國主的尊敬,盡管太平侯父子常常為非作歹,可老國主感念先皇后多年的相伴,對父子二人所做之事始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太平侯父子二人并不感念老國主的厚愛,只覺得是他懦弱好欺。于是,他們憑借著自己的身份,開始在朝中一面部署,一面鏟除堅定的擁護老國主之人。 經過多年的精心策劃,他們趁著老國主病重之際突然發難,舉兵攻入皇宮,殺害了老國主及其所有皇嗣,還將宮中反對他的大臣滅族!隨即,太平侯就攛掇朝中的擁躉者,擁立自己的兒子登基,還設計欺騙渝帝取得合法封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