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更何況,對于此事,他唯恐避之不及,更不愿多說。 渝帝見他一如既往的謹慎小心,心中有些不悅,干脆直接問道:“翊王,你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羽楓瑾深思熟慮了片刻,才謹慎地答道:“回陛下,此事的來龍去脈臣弟尚不清楚,實在不敢妄下結(jié)論!” 渝帝不肯輕易放過他,又道:“無妨。有什么想法,你可以隨便說一說。朕就當個參考,不會當真的!” 對于皇上拋出來的誘餌,羽楓瑾心如明鏡:雖然他嘴上勸自己隨便一說,卻會把自己說的字字句句都聽進耳朵里,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拿出來算舊賬。 不過,如今皇上既然開口問了自己的想法,就不能不回答。 思忖了良久,他才慎言答道:“回皇上,臣弟愚鈍,一向?qū)Τ聸]什么見解。平日里有文武群臣幫襯著,倒還說得過去。此時,臣弟對此事一知半解,就真的是相形見絀了。不過,方才張亨和劉容反復和臣弟說,平陽侯著實冤枉。這件事是有人打著他的旗號做的,和他并無關系。臣弟想著這其中或許真有誤會,還是應該查清真相再做定奪。” 渝帝的臉色一沉,進一步又問道:“他們這樣說,你就信嗎?依你對平陽侯的了解,這件事會是他做的,還是另有其人?” 羽楓瑾思忖再三,沉著地應對道:“回皇上,臣弟不喜歡熱鬧,平日里與皇親國戚沒什么交往,對平陽侯的人品不是很了解。不過,臣弟見張亨說得誠懇,倒也不似作假。更何況,他也沒有理由和臣弟撒謊。” 渝帝瞇起眼睛看向他,沉聲問道:“那你可信張亨?” 一抹憂傷在羽楓瑾臉上一閃而逝,他悲切地說道:“皇上息怒。孝康太后是臣弟的養(yǎng)母,臣弟一直感念其養(yǎng)育之恩。平陽侯是孝康太后的兄長,因此在情感上,臣弟難免會有所偏向……” 話說至此,他停頓了下來,聲音已在微微發(fā)顫,似乎不忍再說下去。 提及孝康太后,渝帝的眸中也閃過一絲柔情。沉默許久,他嘆了口氣,才幽幽道:“朕竟忘了,你對孝康太后情感深厚,這件事的確不該問你……” 羽楓瑾垂眸拱手,感激地說道:“多謝皇兄體諒!” 這是他的殺手锏——無論皇上說什么,只要他最后搬出孝康太后,便能順利逃過此劫。因為,渝帝再狠心也不能無視自己的母親。 同時,渝帝心中也澄亮:只要羽楓瑾提到孝康太后,他便無法再逼問下去。這次的試探也只能到此為止! 渝帝返身坐在羅漢榻上,微微一抬手,示意羽楓瑾也坐下。二人隨即又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中,似乎都在揣摩對方的心思。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渝帝微微抬起眼皮,見到來者臉色頓時一沉,眉頭霎時擰在一起。 羽楓瑾循聲望去,瞧見一臉正氣的首輔夏云卿,正昂首闊步地走進門來,心中不由得暗暗苦笑:看來皇上又要頭疼了! wap. /105/105222/2731486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