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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論什么呢？

    抱著疑惑，穆蒼便開始了對呂杰輝模糊記憶的破譯工作。

    一段時光后，祂便發現。

    原來玄數與玄數間互相比較的，是所謂的「朦朧」。

    對于這個「朦朧」概念，穆蒼所在的「世界」中，很難與之非常貼近的相似數學概念。

    因為無論負數還是虛數，都與其沾不了邊。

    所以，只能進行舉例說明。

    譬如，兩個玄數間若要進行比較，就需要比較哪一個玄數更加朦朧。

    這，又與一個新概念相連。

    即是，所謂的明暗對比。

    暗，指代的便是「抽象」概念；明，則指代是「具象」概念。

    簡單說來，便是一個玄數越抽象越不具象，其明暗對比就越發尖銳，也就越朦朧。

    如此不斷的不斷的類推下去，待推至一個極點，也就是當一個玄數抽象到極致失卻所有具象后。

    那么這個玄數，便會擁有一個全新的稱呼，或者說數學概念。

    即，【空洞數】。

    這個所謂的【空洞數】，勉強可與阿列夫零，也就是與可數無窮相對標。

    但兩者畢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數學概念，前者是單獨一個數字，后者則是無限集合。

    可是空洞數確實非常朦朧非常抽象，抽象到足以暴殺其之前的所有玄數，就等若于所有玄數的頂點。

    因此，才將其與可數無窮進行勉強對標。

    所以那呂杰輝想要使用空洞數之力，亦是只有在至高階負無窮維領域中才能做到。

    虛妄之魔的‘胚胎"之所以誕生于負界深處，也恰好與此有關。

    同時，在對照了呂杰輝的模糊記憶后，穆蒼亦驚訝發現。

    原來那方「空淵疆域」中的數學邏輯體系，竟然不完全遵從于《集合論》的諸多理論，甚至zfc公理系統也無法對其進行準確判別，只能大概且很是勉強的進行貼近式定義。

    并且在涉及到空洞數領域的部分記憶，那些記憶就開始變的更加模糊，模糊到穆蒼根本看不懂，只能大概知曉【空洞數】不止一個，且不同【空洞數】間同樣存在著各個強弱級別。

    這就有一點類似【龍拳疆域】中各個無窮基數之間的關系。

    而若是按照由弱至強這種形式的序列排布，那么第一個純抽象空洞數，根據估測，就是呂杰輝真身生命等級所在的層次——【空洞數】。

    也即是穆蒼所獲得的那一股詭異力量。

    但是，這卻并不是呂杰輝的最終真身所處層次。

    也就是說，穆蒼殺死的其實只是對方某種意義上的分身。

    至于祂的本體，目前還不能確實到底是什么層次。

    這些暫且不提。

    總之，在呂杰輝真身分身所在層次之上，那在純抽象層面上更加純抽象的空洞數，即是【強·空洞數】。

    在發現這一空洞數之后，穆蒼不由嘀咕：「這個數，不會是和阿列夫一不可數無窮對標的吧?！?

    這也只是猜測，目前并無任何證據。

    然后，這個強·空洞數之上的訊息，便是大片大片凌亂無序的空白，根本無法破譯。

    待跨過這片空白區域后，穆蒼便發現了所謂的【強·空洞數常列】。

    祂完全不知道這個新空洞數概念到底代表什么，只知道其可能是層層疊疊一系列各個級別的強·空洞數構成了序列。

    隨后又跨越大片凌亂空白，穆蒼就再度發現了一個新的空洞數——【強·空洞數異列】。

    從環繞在這一空洞數概念周圍的破碎訊息來看，穆蒼推斷前面所提到的所謂「常列」，到了這里之后，可能就已然成為了其基礎構成或者說列舉單位。

    在此之上，穆蒼便又發現一個同樣無法破譯的數學概念——【超·空洞數冗異列】。

    對于這個空洞數，祂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因為壓根就看不懂，穆蒼完全無法理解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隨后，祂的思維視角就到達了呂杰輝記憶里那大片大片的空白斷層。

    其內曾經蘊藏過什么，如今已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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