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缺月當(dāng)空,杏花葉家門前的鞭炮紙皮已經(jīng)被掃了干凈,只有門上的紅雙喜和屋檐下的大紅燈籠說明了今日葉府辦了場婚禮。 葉瓊穿著厚實(shí)的斗篷,替身邊的小師弟楚風(fēng)拉了拉觀音兜,對馬車邊的張景之說:“好了,送到這里我便不送了,再晚一些可就趕上宵禁的時辰了。你是國公家的世子,出門記得當(dāng)心些,我派了幾個護(hù)院跟著你。還有,葉府的馬車簡陋,你……” “好了好了。”張景之笑道,“師姐,以前怎么沒發(fā)覺你這么會嘮叨,倒像是我娘似的……” 葉瓊張了張嘴,被張景之說得自己也反思起來。 真是奇怪。前世的時候,她可是對張景之唯恐避之不及的,今生,不知是否是因?yàn)橥青u老先生的弟子,她對張景之也親近了不少,甚至敢管起了張景之的事。 或許,也是因?yàn)榻裆膹埦爸钦嫘膶?shí)意地對她好吧。 真心換真心,是葉瓊做人的準(zhǔn)則之一。 張景之見葉瓊愣了許久,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沒有女孩子會喜歡被這么對比的,忙找補(bǔ)道:“師姐,我不是故意拿你和我娘比的……” 葉瓊噗嗤一笑,說:“我不生氣,就是有些意外罷了。好了,閑話莫提,你上馬車吧。” 一直立在同來送行卻不怎么說話的楚風(fēng)卻拉了拉葉瓊的袖口,指著一個方向說:“葉瓊師姐,你看那邊,葉府這么晚還有客人嗎?” 葉瓊順著楚風(fēng)指點(diǎn)的方向看去,只見街尾似乎有兩三個人正在向葉府慢慢地靠近,走在最前的似乎是一名騎在馬上的男子。 只是遠(yuǎn)遠(yuǎn)一眼,葉瓊就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瞬間冰涼,涼得她想起了前世,在韓國公府如履薄冰的日子,和最后那段在牢中度過的一個個漫漫長夜。 那個身影,葉瓊太熟悉了,那便是她前世的夫君張旭東! 張旭東很快就來到了葉府門口,下了馬向張景之行了個平輩禮,說:“景之,母親見今夜夜色已深,擔(dān)心你在外會遇到危險(xiǎn),特地派了我過來接你。” 張景之背著手昂著頭,從鼻子里哼出了一聲“嗯”后,才說:“大哥,你還沒和我?guī)熃愫托煹艽蛘泻裟亍!? 張旭東和張景之一樣,自小就被韓國公府養(yǎng)出了倨傲的性子。他自然是看到張景之的身邊站著人的,不過只當(dāng)是葉家的兒孫,心里也不免存了輕視之心。 聽到張景之這么提醒,他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張景之的身邊站著葉瓊和楚風(fēng)似的,向葉瓊和楚風(fēng)行了一禮,說:“在下韓國公府張旭東,見過二位了。” 葉瓊木著臉回了一個屈膝禮,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連屈膝禮都只是簡單彎了彎膝蓋。 張旭東蹙起了眉,頭一次正眼打量了葉瓊一眼。 只見眼前的少女烏發(fā)蟬鬢、細(xì)腰雪膚,眉眼是精致可愛的,氣質(zhì)卻如高山之雪般冷淡疏離,有些詩里說的“淡極始知花更艷”的味道。盡管少女的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稚氣,張旭東心中還是閃過一絲驚艷。 等到長成之時,不知會是怎樣的美人呢? 只是,這葉家三房的二姑娘,明知自己是韓國公府的庶長子,為何還對自己這樣冷淡?他可不記得自己有見過她,難道是因?yàn)榫爸木壒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