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杏花葉家里,葉瓊坐在鄒老先生和師母余氏的對面,一同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那封名帖。 名帖是葉家的門房上送來的,說是一位姓賀的夫人送過來的,名帖上說是請明湖居士出門喝茶。 明湖居士是師母余氏的號。余氏名余安易,也是有名的才女,號知道的人也不算少,這封名帖就是送給她的。 最先說話的是師母,她說:“名帖上的這位賀夫人確實和我們有些交情。她的亡夫也是大儒,早年間曾指點過你師父,因此我們兩家也時有聯(lián)系。只是,這聯(lián)系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這個時候給我遞名帖?” 鄒老先生皺著眉,一言不發(fā)。 葉瓊也甚是奇怪。 按理來說,知道鄒老先生和師母住在杏花葉家的,只有葉府中人。賀夫人的這封名帖,應(yīng)當(dāng)會送到師父的宅院中才對。師父并沒有在宅院中留人,這封名帖送不出去,只會返還到賀夫人的手中。 但事實卻是,賀夫人像是知道師父和師母的行蹤似的,準(zhǔn)確無誤地將這名帖送到了葉府。 賀夫人與師父師母多年不曾來往,是從哪里知道的他們的行蹤的呢? 難道是湊巧? 不大可能。師父可不止自己一個徒弟,而且在京城內(nèi)還有鄒山長這樣一個可以依靠的侄子,這名帖再怎么湊巧,也不應(yīng)該巧到送到了葉府。 此事看來必有蹊蹺。 況且,如今師父和蘇青義的流言鬧得滿天飛,甚至前幾日士林間還有人說,蘇青義可將師父取而代之。這樣的流言之下,師父和師母又躲在了葉府不好隨意出門,明眼人都明白,此刻并不是打擾師父師母甚至相邀出門的好時候,這位賀夫人聽師母所說,也是大儒的妻子應(yīng)當(dāng)是知書達理的,卻連這點事理都弄不明白嗎? 在這個時候給師母遞名帖,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難道,此事和那想要捧殺蘇青義的背后之人有牽連? 也只有那些人會時刻注意著師父的行蹤,知道他和師母進了葉府,這樣說來,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葉瓊這么想著,和鄒老先生與師母細細講了自己的判斷,師母頓時猶豫起來,說:“若是如此,我要不還是把這個邀請給拒了吧……” 鄒老先生卻說:“不,不用。瓊丫頭先前就說了,如今這事兒,是敵在暗我在明,倒不如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的好。” 葉瓊也順著話頭說道:“此事,若真的是朋友好心相邀,師母在府里悶了那么久了,出去透透氣喝喝茶也好;若不是,正好能讓我們瞧瞧是誰在背后搞鬼,還將事情扯到了師父和師母的身上。當(dāng)然,此事多多少少有風(fēng)險,若師母不愿赴約,那也無妨,我們再另想辦法就好。” 師母便笑道:“不過是去喝杯茶,哪里就需要這么緊張了。那好,我就走這一遭吧。瓊丫頭,你記得,我出門的時候盯著你師父不要多用甜食。你母親太熱情了,一日三回地來送點心,你師父比來這里前胖了一大圈呢。” 坐在一邊一直安靜地吃著糖果的楚風(fēng)搶過話頭說:“放心吧,那些點心交給我就好。” 葉瓊笑著點了點楚風(fēng):“小風(fēng)也不能多吃,小心傷了牙。” 一行人笑鬧了一通,葉瓊便起身親自送了余氏出門,又叫過了葉二親自吩咐道:“你叫上幾個人,一半跟在師母的馬車邊保護好師母,一半換了常服遠遠地跟著,待師母和賀夫人分別后,跟上賀夫人,看她之后又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 葉二應(yīng)下,下去安排了。 葉瓊立在廊下,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