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舊夢-《葉家小女她權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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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瓊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身子輕飄飄的,只要刮來輕風,就可以把自己吹到天上去。
她看到十二歲的自己披麻戴孝,跪在父親的棺木前,紅著眼睛一張張燒著紙錢。
咦,真是奇怪啊。爹爹明明剛剛從大理寺的牢獄里出來,雖然被降了職,可是前程大好,怎么又會躺進了棺材里呢?
飄在空中的葉瓊歪頭想著。
遠遠地,就聽到了內(nèi)院的喧鬧聲,像潮水似的一浪浪地向靈堂涌來。馮媽媽帶著一個面目模糊的丫鬟快步走進了靈堂,那個丫鬟說:“葉二姑娘,奴婢是京城謝家派來給謝夫人送東西的,卻久喊無人應,奴婢斗膽偷瞧了一眼,就見到半空中懸著一雙腳啊,謝夫人怕是自縊了!”
那個“葉瓊”飛奔起來,飄在空中的葉瓊似乎不能離開她太遠,像只短線的風箏一般被那個“葉瓊”拽在身后。
那個“葉瓊”推開了玉蘭院的門,只見一雙腳在眼前蕩蕩悠悠,腳上還穿著一雙繡著雙色鴛鴦綴著珍珠的繡花鞋。
葉瓊看著那個“葉瓊”抱著謝氏的腿嚎啕大哭,又在馮媽媽的勸說下親手搬了梯子過來,將謝氏的尸首費勁地搬了下來。
葉瓊飄過去,看著謝氏脖頸上的痕跡,是在脖子中部,耳后沒有磨痕。
但夢里的“葉瓊”只細細看了幾眼,就不忍地撇開了視線。
葉瓊想告訴她什么,但話語就像浸了黃連的棉花一樣堵在嗓子口。
她又看到夢里的那個“葉瓊”,又爬上了房梁,只看了一眼房梁上的痕跡,就不忍地挪開了視線,小心地解下了那吊死過人的白綾。
房梁上的兩道痕跡,痕跡十分干凈沒有掙扎過的跡象,房梁的其中一側(cè)痕跡深些,是只有把重物吊上去時才會有的痕跡。
葉瓊終于能說話了,她說:“快來看啊,看看這痕跡,阿娘是被吊死的,不是自縊!”
整個院子里一片哀慟,無人注意葉瓊的話,包括夢里的“葉瓊”。
馮媽媽勸著“葉瓊”,她擦了擦淚水,吩咐著丫鬟們將這間房間重新打掃干凈。
有個丫鬟端著兩杯喝了一半的茶水小聲地說:“咦,怎么有兩杯茶?一杯里面還是夫人一直舍不得喝的信陽毛尖。”
夢里的“葉瓊”只看了一眼,吩咐了一句:“那套茶杯是阿娘最喜歡的,記得洗干凈了放進庫房里。”
飄在半空的葉瓊想要喊住那個換了茶水的丫鬟,伸出手,手卻從那茶杯中間穿過。
葉瓊心中焦急,她大喊著:“快看看那信陽毛尖,是謝茂實才喝的茶,阿娘是喝龍井的!還有那個第一個來報信的是京城謝家的丫鬟,說不定就是她殺的人!你看一眼,葉瓊你看一眼阿娘脖子上的痕跡啊,阿娘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夢中的“葉瓊”只顧著哀哭,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無人注意到,謝氏自縊之事頗有蹊蹺。
周圍的景色忽然變了,又變回了一片漆黑,葉瓊渾渾噩噩地往前走,前面亮著一盞燈,謝氏就坐在燈下,和葉祁舒一起看著襁褓中的一個小小嬰兒。謝氏笑得溫柔,她說:“我想念我娘家院子里的那株瓊花了,這個時候瓊花應該開得正好。瓊,美玉也,不如就取名為瓊吧。”
再往前走,是在雪日里,謝氏叉著腰數(shù)落著凍得臉頰通紅的葉瓊:“人家盧公子是來做客的,還發(fā)著燒呢,你這個淘氣鬼就趁著奶娘不注意,挖了雪往人的額頭上扔,你怎么這么能啊。”說著說著,謝氏自己卻笑了起來,笑著捧起葉瓊的手放在自己的懷里替她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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