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我以前可喜歡娃娃了。我好像有一個布娃娃。那時候，櫥窗里的娃娃好美啊。我還記得那一年我過生日。我跟我繼父說，我說我想要一個娃娃。他說好啊，他要帶我去買。我媽媽不記得我的生日，又出去喝酒啦。所以我只能和繼父一起過生日。”

    陶耀將剪碎的布料拋向空中，美甲滑動向下。

    “佳音，那天他對我特別好，他帶我去了精品店，我看中了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娃娃。我好喜歡、好喜歡啊。繼父說要買給我，但是晚上讓我聽話，他要去我房間和我做游戲，讓我不要出聲。如果晚上我乖乖的聽話，他就給我買這個娃娃，我就說好啊。”

    陶耀揉動著佳音的身體，好像也在和她做游戲。

    “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好像才12歲吧，那一年，我抱著娃娃回到家，那個男人又買了好多好吃的，肯德基的雞腿、薯條，他都買給我。等到晚上吃飽了，說讓我乖乖地，男人就進入了我的房間。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得到娃娃，我就給我喜歡的娃娃換衣服呢，那個男人就從后面抱住了我。”

    陶耀笑了笑，“看你也是這么下賤啊，佳音，只要動一動手指，你也不是乖乖就范嗎？”

    “那時我還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他說只讓我乖乖聽話，一會兒就好。可是太疼了，我不喜歡，我拳打腳踢，我沒有聽話。我從來都是不聽話的那一個。所以還能發(fā)生什么呢？那個男人對我很兇，后來他又打了我好幾個巴掌。我疼得暈了過去，等再醒來，就感到什么東西塞了進去，然后那個男人就欺身向上。”

    陶耀抽出手，那紙巾擦了擦，放在鼻尖，“真的很惡心，哼！”

    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個塑料手套，陶耀帶在手上，重操舊業(yè)。

    “但是佳音我不難過，因為他就是個壞蛋，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是個壞人。你知道是什么讓我最難過嗎？等我拖著下身的劇痛爬下床，媽媽喝酒回來了。他看見那個男人在我的床上，沒有去打罵那個男人，反而打了我，說我勾引她的老公。可是后來，明明知道那個男人這么做了，卻還是不管我。好多次，我希望母親吱聲，因為她明明知道那個男人進了我的房間。但母親就是裝死，裝作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說話。所以那個女人現(xiàn)在生病了，就生病吧，有什么不好呢？或許這就是罪有應(yīng)得，我跟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呢？但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再陷入這種命運！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這個罪魁禍首，你害了人，你真是不該活著！我真是恨你！”

    陶耀本懷疑她有詭計，誰知道佳音真要冰釋前嫌、尋根究底。

    陶耀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個花瓶，心無城府的有點傻。

    這年頭，誰像她這么毫無戒心呢。

    栽跟頭，就要怪她自己了，太容易信任人。

    她心里還有一絲愧疚，是因為佳音把她當作朋友。

    到底做不做呢？陶耀最后一絲防線還沒有爆破，她還在猶豫。

    但等到她又往里探了探手指，那些日子就閃爍在腦海里，那些被凌辱的日子，一定有人要為此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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