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另一邊。 馬車才剛在郡守府宅門口停下來,都還未停穩(wěn),早早候在門內(nèi)的馮守道便帶著宋衍忠等人迎了出來。 謝玄下了馬車,看到這幕,不由自主便笑了。踱步走到馮守道跟前,以玉骨山水扇將他托起來后,笑問道:“這么大陣仗,是父皇詔我回京的圣旨到了?” “這……”馮守道立刻躬身揖手,忐忑地回道,“折子前日才送往京城,此刻離京城應(yīng)該還有些距離。” 謝玄笑容不減:“那是案子找到新線索了?” “這……”馮守道身子不由自主地又往下躬上兩分,“沒、沒有?!? “沒有圣旨,也沒有線索,那你在這里……”謝玄同他并排而站,展開玉骨山水扇搖上兩下后,問道,“是賞星星,賞月亮,還是賞花賞草?” “王爺恕罪,微臣、微臣在這里,是為……” “你在這里是為什么,本王并不想知道?!敝x玄收起玉骨山水扇,搭到他揖著的手臂上,阻了他后半句話后,又看一眼眾人,“你們在這里是為什么,本王同樣不想知道。” “十日?!? “十日內(nèi),等不來父皇詔我回京的圣旨或是破不了周忠才的案子,本王就帶著你們到北牢,感受一下什么叫水滴刑!” 話落,他也不等眾人反應(yīng),便搖著折扇揚長而去。 直到他走得不見了影,眾人也依舊保持著躬身揖手的姿勢不變。 陳朝顏了然的勾一勾嘴角后,讓月見推著她走了。 直到她也走得不見了影,馮守道才直起身來,輕輕舒出口氣。 “大人,”宋衍忠緊跟著起身,看一眼謝玄和陳朝顏離去的方向,低聲問道,“王爺這是……” 馮守道搖搖頭,他也拿捏不準謝玄的心思。 他之所以會帶著郡守府所有人在這里迎他,便是他去周家,未跟人說一聲,且太過輕車簡從的緣故。 他雖然只是個下郡郡守,但也是正四品下的官職。朝堂里的暗流涌動,他不說全知道,但五成總是知道的。謝玄得皇上專寵多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只多不說。他一路潛來盧陽郡,雖然沒有風聲傳出,但必然不會太平。 周忠才死得太過蹊蹺,眼下又一點線索也沒有。他就這樣帶著重樓和月見去了周家,若出個好歹,官身保不住就算了,性命肯定也是不用想了的。 所以比起破案,保證謝玄的安危于馮守道而言,是更為重要的一件事! 這也是他帶著郡守府所有人候在這里的原因:給足他最愛的排場,以此委婉地提醒他,他是大魏最受榮寵的王爺,不用事必躬親。 但謝玄似乎是拒絕了他的好意,又沒有完全拒絕? 馮守道拿不定主意,正琢磨著是不是一會兒再去睦元堂探探口風,旁邊宋衍忠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這個案子,還要讓陳姑娘繼續(xù)查下去嗎?” “為何不查?”馮守道瞥他兩眼,“這個案子是王爺來盧陽郡后發(fā)生的,若不讓陳姑娘繼續(xù)查,等王爺回到京城,皇上過問起來,治你一個瀆職之罪,你擔待得起嗎?” “那王爺?shù)陌参!? “王爺?shù)陌参?,”馮守道思索片刻后,讓步道,“回頭我會轉(zhuǎn)告陳姑娘,以后天黑之后,讓她勸著王爺不要出府?!? 宋衍忠剛要應(yīng)是,便見王達騎著馬一路疾馳而來。心頭一跳后,他迅速看向馮守道。見馮守道擰著眉,目光微沉,宋衍忠想也不想,便在王達拉馬后,快聲說道:“王爺和陳姑娘已經(jīng)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王達聽到他的話,又察看到馮守道的面色,第一時間便冷靜下來。翻身下馬,再幾步過來,恭順地揖著手道:“還望大人恕罪,實是聽到王爺和陳姑娘輕車簡從就去了周家,心中掛念他們的安危,方才一路疾馳追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