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吳氏母子身上還沒有燒干凈的衣裳,”陳朝顏拿出兩塊里衣殘布,接著往下說,“從料子來看,是里衣。也就是說,吳氏母子是在睡下或者即將睡下的時間段,遇害身亡的。” “從趙三所提供的吳強嗓門大、今晚又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一特點,又可推斷,兇手是吳氏母子熟識之人。因為不熟識的人,他們不會開門,貿然闖入,勢必會遭到吳強的呵斥。只要他呵斥,那么,村里其他人就會聽見?!? “可以穿著里衣開門的熟人,無論是對吳氏母子哪一個而言,關系都不會簡單。” “再結合起火的時間,”陳朝顏從文杏手中拿回手帕,看向宋媽,“這方手帕的主人不是主謀也是幫兇!” “宋媽一直跟著老夫人,沒有作案的時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去通知宋武前來捉拿吳氏母子之前,先去找了別人。” “那個人是誰?” 宋老夫人順她的話看向宋媽,目光晦暗,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寒心,“打從我八歲那年,在街頭將你們從惡霸手中救下至今,有五十多個年頭了吧?這五十多個年頭里,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 “何止是沒有虧待!這五十余年,我和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雖是奴仆,卻得著老夫人情同姐妹一樣地照顧!”趙媽狠狠地朝著宋媽唾了一口,不齒地說道,“虧得老夫人還想著她畏寒,要我早些給她置辦好厚實的棉衣,我呸!” 宋媽心頭一震,瞬間就后悔了。 她痛哭著跪到地上,砰砰磕頭道:“老夫人,你打死我吧,是我沒有教好月紅,讓她不知廉恥的懷了姑爺的孩子,我被她糊弄幾句,就豬油蒙了心,才犯下大錯……” “母親,你別她胡說!是月紅,是月紅那賤婢先引誘我的,她說母親遲早會抬她給我做妾,我才經不住誘惑,犯下大錯?!币恢闭驹隈R車一旁的孟柏山也趕緊跪下來,以頭觸著地,痛哭流涕道,“母親,是那賤婢在我犯錯后,威脅我不按她的話做,就要向母親告發我,我不得已才誤入歧途……” “胡說!”宋媽憤怒地沖過來,又抓又打道,“是你拿月紅肚子里的孩子引誘我們當家的,說只要除掉公子,那孩子將來就可以繼承宋家的家業,又讓月紅哭求我在老夫人這里給你通風報信,我們才豬油蒙了心,幫著你做下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陳朝顏問:“吳氏母子是怎么回事?” 宋媽打累了,她癱坐在地上,又悔又恨地說道:“他說月紅懷著孩子,不能讓我們染上血腥,毀了那孩子以后的福澤,所以就讓我們利用吳強借刀殺人。你弟弟……” “他就是個意外?!? “胡說,都是胡說!”無論打罵都一直保持著跪伏姿勢的孟柏山哭求道,“這一切都是月紅那個賤人覬覦宋家的家業,才勾結外人,謀劃出來陷害的我,請母親明察!” “你說是月紅勾結外人陷害的你,那這件衣裳和金釵是怎么回事!”帶著吳氏的衣裳和首飾去青溪縣查訪的宋武適時回來,怒聲質問道,“你敢說不是你送給吳氏那賤人的嗎!” 孟柏山看到扔在跟前的綢緞衣裳和金釵,一下子就癱到了地上。 案件就這么破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