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鳴方才執筆遲疑,就是心中在默默思忖。 此時他揮毫寫下的,正是前世最有名的一首軍旅贊詩。 初唐豪杰楊炯的《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這首詩中豪氣干云的凌云壯志,前世便令陸鳴贊不絕口,愛不釋手。 今日,用來反駁余興學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謂再合適不過。 “你這狂徒,好大的膽子!” 玲瓏怒不可遏喝道,“我白鹿書院,皆是書生意氣,至今已歷傳數百年之久。” “你寫出這等狂無禮的狂詩,莫不是連同余先生一起嘲弄?!” “玲瓏住口。” 余興學冷聲呵斥,兩眼死死盯著紙上的墨跡草書,看得一陣入神。 “雖然我與陸先生的見解,或許有所不同。” “但這首詩的含義之深遠,韻律之巧妙,實乃精妙絕倫,無可挑剔。” “陸先生,可否對余某明言指點?” “指點不敢當,晚輩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余先生。” 陸鳴淡笑問道,“請問余先生,為何這么多年來,只允許弟子們學習詩禮,而不準修行武道?” “因為白鹿書院,是千百年來清凈文雅之地。” 余興學不假思索回答道,“倘若弟子們棄文修武,便無法再靜下心來閱圣人詩書。” “并且坐擁這么多武修,白鹿書院也勢必將被刀兵席卷,終萬劫不復。” 陸鳴淡淡反問道,“那為何余先生,唯獨向這位玲瓏姑娘傳授武道?” “這個……” 余興學略一遲疑,微微嘆了口氣,“這孩子命苦,自幼父母被奸人所害,還一直有仇家意圖害她性命。” “雖能護她一時周全,但終究難以庇護她一世。” “所以才破了先例,將她收做入室弟子,將我的文法武技傾囊相授。” 陸鳴看了玲瓏一眼,淡淡道,“所以,只有已經遭遇不幸的弟子,余先生才愿允許她們習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