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斷前塵-《貯金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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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長安酒是娘子所釀。”
王知玄緊緊的握著那酒杯,贊不絕口。
“長安酒,陳雪暫釀醉長安。我倒是希望如我名字一樣,早日收復長安。有朝一日那些邊疆的將士們都能夠醉倒在我長安城里。”
謝令姜滿目溫柔。
一石桌,二石墩,兩壇酒。
風定花猶落。
行軍部隊還在苦寒的初冬進軍,行軍路上,常常有人因為感染風寒而離世,大部分士兵都依靠著水囊里的斤把烈酒過活著。
三軍有令,停腳休息。
就隨意的四四八八的圍成一團,燒了篝火,夜色漸深,圍在一起,或枕著刀劍,或抱著頭盔休息著。
“阮孚,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同行的士兵喝了一口老酒問道。
“我的娘子啊,我在等她長大。”舉杯下,如玉的臉上滿是皎潔的月光。
阮孚不想逃避,想要征戰沙場,而不是如同阮籍阮咸祖父輩們一樣隱居過活,大丈夫處于世,當學“禮、樂、詩、書“,知“仁、義、孝、悌“,與此同時更應該知夫物情無極,知足者鮮,故得止不止,復逐于彼,皆疲役終身,未厭其志,死而后已。
“這場戰爭應該會持續很久吧。”一老叟喝了一口酒沉沉說道。“伢子,你們還年輕,可以回來,而老叟我怕是見不到故鄉明年春暖花開的季節了。”
“您別悲觀,那秦王苻堅下令大舉出兵我東晉,雖然來勢洶洶,但是我們既有上下和睦的皇室,又有謝公及桓沖大人這樣的將帥之才,還有我等愿為王朝趕赴刀山火海,不顧生死,志愿喋血沙場的人啊。”阮孚談到這里,眼中已經是熱淚盈眶。
那是戰場上的阮遙集,他一直在為了自己前去廝殺。
可是等不到了,也來不及。
父親謝奕石曾派人替她在窗外掛了燈籠,此時燈籠光芒黯淡,映得梧桐樹在風雨中飄搖,大顆大顆雨珠打在樹葉上,明明雨勢很大,傳入她耳中卻是寂靜無聲。
她淺蹙眉間,似遠山芙蓉,她月貌花容,如清風來人。
她素手纖纖撥動著琴弦,眼中清風微瀾,像時光無言,已將生死看淡。
一曲似長笑長哭,一曲后又若碧海沉寂,萬象如初。
怕這一生都不會再有這般的難過了吧。
白色的燈籠掛滿了院里院外,烏色的天空有著壓抑的沉悶,風雨吹打著樹葉不甘的嘶吼。
或者,這一生還有很多次這樣的難過。
阿耶死了。
他為龍為光,或卿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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