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整天偷雞摸狗不干好事，你家老爹怎就又是街坊鄰居出了名的熱心人，照你這么說，難不成你還不是你老爹親生的不成？”

    “你說什么？有本事再給老娘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了怎么了…”

    人群中的鳳凌聽著這些話，沒說任何言語，她發(fā)現(xiàn)臺上的犯人中并沒有蕭家母女，卻有齊心艾，不由得起了疑惑。

    她在想是那些謠言起了作用，還是瀾月根本沒打算將她們一塊在這處置。可這樣也說不通，蕭金田作為戶部尚書，完全有資格和這些人一起處刑，何必單獨(dú)拎開。

    木銘然此時站在她旁邊，不明白她的目的：“你在找什么？”

    鳳凌看向她，沉默了幾秒，還是沒問出口，只是搖搖頭，繼續(xù)往臺上看。

    剛才張尚宜的宣讀她聽得一清二楚，她訝異于瀾月這次的決定，當(dāng)真是聽了她的建議，開這先河，摒棄株連九族這一殘酷刑罰。此后，他必定會留得一個好名聲，不得不說他做出了個明智的選擇。

    然而此時的她內(nèi)心有些糾結(jié)，瀾月似乎從上位以來，一直在整頓鳳陽風(fēng)氣，男性地位上升，嚴(yán)禁皮肉生意，打擊朝堂貪污腐敗，很多社會現(xiàn)象都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出于宏觀，看到這樣有希望的鳳陽，她是打心底開心的，可出于私心，敵人越強(qiáng)大，越贏得民心，便越難攻克。

    臺上的張尚宜高聲喊了幾聲肅靜，場下才漸漸平息，她接著公布未完的內(nèi)容：“首輔齊心艾，作為朝中棟梁，不僅不以身作則，反而帶頭觸犯國法，內(nèi)外勾結(jié)，通敵叛國，以至于俞城失守。在這之后不思悔改，聯(lián)合私軍進(jìn)行謀反篡奪皇位，罪無可恕！今，陛下下令，賜齊心艾于抽筋放血之刑！”

    齊心艾身體猛地一震，放血尚能忍受，抽筋確是痛不欲生，如此對待，還不如咬舌自盡！

    聽到這個結(jié)果，百姓們唏噓。

    人群中的鳳凌皺起了眉，心理有些不適。勝利已成定局，何苦虐待即將身死之人，方才還落得仁慈口碑，現(xiàn)如今又如此做法，可是有什么目的？

    她不知瀾月并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他只是，純粹的恨，恨不得對其抽筋拔骨罷了。冷漠望著眾人的反響，他抬腳往下走，拉著女孩帶到齊心艾面前，駐立。

    “眼前便是殺你母親之人，現(xiàn)在，孤給你個手刃仇人的機(jī)會。”瀾月握著女孩持匕首的那只手，緩緩在齊心艾身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其腕間經(jīng)脈上        ，“手腳上都在這個位置輕輕劃上一刀，可別中了，血流的太快死了，可就沒意思了。”

    他用平淡如水的語氣說著地域之魔的話，聽著全身仿佛浸泡在冰水之中，寒意連連。

    女孩的手在顫抖，她從未觸碰過血腥，可母親被逼死以及當(dāng)日被鐵釘穿刺身體的痛苦，一幕幕展現(xiàn)在眼前，她想殺眼前人報仇，卻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手不聽使喚僵持在那。

    瀾月的話在頭頂傳來：“聽你母親說，你長大后想女承母業(yè)，當(dāng)大將軍，如今卻連武器都不敢揮出去，仇人尚且如此，孤將來豈能放心讓你上戰(zhàn)場？余卒之一身鐵骨錚錚，你如何配當(dāng)之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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