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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睜開了眼睛，眼神怪異，飄忽不定。

    嘴角露出了一絲怪誕且幸福的笑容，但只是下半張臉。

    上半張臉就跟雕塑一樣，沒有任何肌肉的牽扯。

    他看向沈灰，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開心的東西。

    發(fā)出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冷梓檬跟芷月似乎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黃靈恒居然笑了。

    不過當黃靈恒看到冷梓檬跟芷月的時候。

    臉上的笑容頓時戛然而止，變成了驚惶害怕。

    口中胡亂喊著聽不懂的音節(jié)，但能聽懂其中充滿了恐懼。

    沈灰算是看出來了，黃靈恒的認知已經(jīng)被扭曲了。

    恐怕現(xiàn)在在他的目光中，冷梓檬跟芷月就是那些充滿恐懼的怪物。

    不過沒持續(xù)多久，黃靈恒就平靜了下來。

    飄忽不定的眼神也變得集中起來，有了幾絲清醒。

    看來黃靈恒還沒有完全的喪失理智，或者說他的san值挺高的。

    黃靈恒將目光看向了，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抱歉，之前欺騙你了。”

    冷梓檬也在此時，再次對沈灰開口道：

    “沈灰，能不能幫幫他……”

    不過黃靈恒在此時打斷了她的話，他發(fā)出軟弱無力的聲音。

    “梓檬，別說了。”

    “人既然會享受成功帶來的成果，那也要勇于承擔失敗的一切。”

    “父親是這樣教導我們的，不是嗎？”

    “這件事情是我自找的，沒有連累到你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冷梓檬眼神閃爍，抿了抿嘴角。

    最后對沈灰開口道：“對不起，是我們造成的結(jié)果，還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

    沈灰沒有多說什么：“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沈灰來到這里，也只是單純看一下在被污染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黃靈恒閉上眼睛，又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沈灰他們?nèi)俗吡顺鋈ィ匦玛P(guān)上了門。

    “我準備回去了，晴雪……”

    沈灰沒說完，芷月就接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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