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約是想著家里有幾個錢,相公有才名又得了新帝的賞識,便覺得自己已然是人生贏家了。 且小姑娘不知道這些官場上的事情,真以為溫瓊讓要受了訓斥,二房就算是下去了,心里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喬玉言哪里知道她心里已經轉過了那么多的念頭,仍舊溫聲道:“二嫂也太自謙了,二哥為任一方,是心懷天下,我們怎么好跟二哥二嫂比,著實是我一個內宅的小婦人不懂這許多事兒,也不想懂,只管在家里安生地相夫教子,外頭的事情,叫他們爺兒們去就是了。” “說到這個……”魏氏的聲音拖長了,那茶碗的碗蓋便在碗口上拖出長長的一道摩擦的聲音,“六弟妹的表哥,好像年前添了個兒子吧!” 喬玉言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魏氏對徐家竟然了解得這樣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那溫停淵在徐家生活過的事情,她會不會打聽出來?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只能不動聲色,仍舊閑話家常,“可不是!之前連生了兩個閨女兒,我那表嫂可急懷了,只怕自己生不出兒子,這下算是能安心了。” “那也未必能安心!” 屋子里因她這句話好像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一陣風吹過,檐下的風鈴泠泠作響,那空靈的聲音好像極遠,在人的心底里傳出來的似的。 喬玉言忽然發現手里的這杯茶竟涼了,然后她就聽到了魏氏嘆了口氣,“六弟妹年紀小,又剛成親,徐家老太太許多事情大約也不會與你說。 你那表哥能力不錯,老太太便將江蘇那一帶的綢緞聲音交給了他,他的膽子也真是大,竟然想到要跟織造局談合作。” 她說起這話的時候,還似方才那般閑話家常的語調,可語氣里已經沒有了半點兒熟絡的勁兒,反倒帶著幾分生硬。 說完這話,她似乎才發現喬玉言在看她,便忽而又一笑,“你年輕不知事兒,不知道這織造局里頭的情況,每年我們那邊蘇州的織造局,都要替宮里進獻十幾萬匹絲綢。 織造局呢!是替皇室做事的不錯,但是這事情還不是要落到各處商戶上去,你表哥就是看準了這個,覺得以他們徐家的身家,能吃下這個生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