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抉擇與計劃-《荒野大鏢客之死亡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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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丁,治安官辦公室。
布蘭迪坐在監(jiān)牢里的床上,和鐵柵欄外的鎮(zhèn)治安官,柯蒂斯?馬洛伊,相互對視。
馬洛伊警長覺得他正陷入一場和強大賞金獵人和優(yōu)秀神槍手的對峙之中,他覺得有些緊張。
而布蘭迪覺得他只是離開了鎮(zhèn)子大半天,便從廣受歡迎變成眾矢之的,如今還發(fā)展到身陷牢獄的地步,現(xiàn)在,他除了滿心的疑惑不解以外,也就只有和馬洛伊警長大眼瞪小眼的尷尬了。
“我說,警長,”布蘭迪有些無奈地說,“你把我請到這里來,下了我的槍,把我關進監(jiān)獄里,然后就在這跟我大眼瞪小眼,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我連為什么會被這樣對待都不知道,你覺得這合理嗎?”
馬洛伊警長沒有說話,只是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繼續(xù)抽著雪茄煙,一副任你玩弄唇舌,我自巋然不動的模樣。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死刑犯,也會知道自己都犯了什么罪吧?”布蘭迪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不明不白地把一位經(jīng)過聯(lián)邦政府認證的賞金獵人關在監(jiān)獄里,根據(jù)相關法律,就算你是鎮(zhèn)治安官,你也得在西西卡島上的監(jiān)獄服至少一年的苦役?!?
馬洛伊警長依舊沒有說話,但布蘭迪發(fā)現(xiàn),當他說到要服一年苦役的時候,馬洛伊警長夾雪茄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于是,布蘭迪知道自己的話語起了作用。
“我想,我的話應該已經(jīng)觸及到了你的靈魂,”布蘭迪此時愈發(fā)氣定神閑,“不過放心,馬洛伊警長,你我是朋友,我不會為難你的,只要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發(fā)生?!?
“還有,友情提示,別想著殺人滅口哦,”布蘭迪又提醒道,“你應該也看到了,我還帶了兩位朋友,如果他們在天黑之前沒有看見我安然無恙地從您的辦公室出來,他們會通知我的其他朋友,到時候無論他們對你和你手下的警察做什么,在法律上都可以歸在正當防衛(wèi)一類,到時候就算上了法庭,他們也不會被無罪釋放,而你和你的部下,只會成為鋪在瓦倫丁道路上的爛泥的一部分?!?
馬洛伊警長深深地吸了口雪茄,直到他手中的那只雪茄快要燒到他的手指,他才把煙頭熄滅。
馬洛伊警長嘆了口氣,說:“布蘭迪老弟,說起來,這件事確實與你有關,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他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拉開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通過監(jiān)獄鐵柵欄之間的空隙遞給了布蘭迪。
布蘭迪接過那張味道奇怪的紙,紙上的字跡黑中透紅,仔細聞聞,可以捕捉到淡淡的鐵銹味。
“用血寫的?”布蘭迪的心中升起一絲疑惑,他開始閱讀紙上所寫的內(nèi)容:
“敬告瓦倫丁鎮(zhèn)諸民,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兄弟姐妹遭受了無情的傷害和追捕,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你們應當都熟悉的人,我們也不指望你們能把他們釋放,只希望你們能在三天之內(nèi)把他交出來,這樣,我們會選擇善待本鎮(zhèn)居民,否則,三日后清晨,雞犬不留?!?
紙上并沒有落款,但是從字里行間透露出的意思,布蘭迪大概能猜到留書人的身份。
他把這張紙遞還給馬洛伊警長,說:“讓我猜猜,來送信的人,是不是穿著奇怪的長袍,說話還神神叨叨的?”
馬洛伊警長先是有些驚訝,然后便是了然于胸的樣子,答道:“看來這件事果然跟你有關系,沒錯,來的人中確實有一個穿著奇怪的長袍,還像個瘋子一樣喊著什么凈化、什么審判之類的話,一副狂信徒的模樣,嘴上說得卻根本不是《圣經(jīng)》里的教義?!?
“嗯?”布蘭迪敏銳地捕捉到馬洛伊警長話語中的細節(jié),說,“你的意思是,除了我說的那種人,還有另外的人?他有什么特征嗎?”
馬洛伊警長沉吟了一會兒,說:“那個人和他的同伴完全不一樣,一副邋遢的牛仔打扮,一口很重的愛爾蘭口音,看上去匪氣十足,標準的法外狂徒。”
“愛爾蘭口音?奧德里斯科?他和‘牧羊人’聯(lián)盟了?還專門跑來對付我?”布蘭迪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真的一躍成為了真正的風云人物,畢竟理論上,能被兩個傳奇通緝犯針對的,也應當是一個傳奇。
“哦,對了,”馬洛伊警長又說:“那個愛爾蘭匪徒還趁亂綁走了一個小姑娘,說是如果不能按時把你交出去,就會在約定時間當著鎮(zhèn)上所有人的面把她給……”
馬洛伊警長沒有說下去,但是布蘭迪清楚,無論后面的話語是什么,那個小姑娘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呢?”布蘭迪此時卻也不著急了,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么事情也就好解決了,“你就這樣向一個危害國家的邪教組織,和一個臭名昭著的幫派妥協(xié),囚禁一位曾經(jīng)為本鎮(zhèn)乃至本州治安都做出了突出貢獻的賞金獵人,并打算把他交給那些敗類嗎?”
“我……這……”馬洛伊警長被布蘭迪問得有些手足無措,最終,他重重嘆了口氣,說,“唉,我也是沒辦法啊,布蘭迪老弟,我們鎮(zhèn)子的情況你也清楚,所有的警力加上我也只有八個人而已,就是算上鎮(zhèn)上現(xiàn)有的義警,最多只有不到二十個人而已,根本不可能擋住那些匪徒和邪教徒的,他們可是揚言會動用一百多號人,甚至還有重武器啊?!?
布蘭迪問道:“難道不能求援嗎?負責這一帶的法警,本州的騎警,或者實在不行,去找美國陸軍尋求幫助,這不都是可行的方法嗎?”
馬洛伊警長說到這里,只感覺頭大如斗:“本州的法警閣下這個月已經(jīng)來過一趟了,下次再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你也知道,法警的行蹤都是難以捉摸的,就憑我們根本沒法找到他?!?
“至于騎警,更沒法指望了,聽說現(xiàn)在這一帶所有的騎警都把精力放在處理康沃爾先生私人火車被劫的案子,他們根本不可能把精力放在幫助我們上面,因為收益和可能的損失根本不成正比。”
“美國陸軍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們只會專注于驅(qū)趕甚至屠殺印第安人,才不會在意這州版圖上的一個小小畜牧鎮(zhèn)的存亡?!?
說到這里,馬洛伊警長再度嘆了口氣,說:“我們現(xiàn)在,是實實在在的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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