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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說！如：無論古今，世人皆畢生追求之甚所謂何？好似有一句：‘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追‘名’逐‘利’，可謂恒常之‘思心’，任千古多少‘肉心’前赴后繼，日夜思索，孜孜不倦。”

    向重覺得舉這個(gè)例子很恰當(dāng)，而李聃也是先點(diǎn)頭，后再追補(bǔ)問：“如向公子所講，‘恒常思心’皆為定數(shù)？然，你我皆有天問一軸，則此之‘思心’豈可為無常解之未知數(shù)？”

    “此亦為可名為定性：‘求知欲’、‘好奇’，所述動(dòng)作為常態(tài)，然動(dòng)作指向之類別為‘未知’之無窮盡別”。

    向重還是把這種“思心”找到了一個(gè)最佳解釋：“好奇心”。

    就在向重與李聃旁若無人一般地“電石火光”來回摩擦之間，“小尾巴”們被這些“變啊，不變啊”之類的問答給徹底聽迷糊了，他們都屏息靜聲，不敢多插一句話。

    不知不覺，晨光已然變盛，陽光更多地傾灑了進(jìn)來，“閱心齋”里的清冷被驅(qū)趕到了一邊，而在座各位小朋友們，也在這“頭腦風(fēng)暴”里，聊得越來越興起，一片熱鬧。

    “似這等絕好陽光，吾等皆為年少，卻窩于區(qū)區(qū)一幾書齋，再多心念膨發(fā)，無順天地美意，固圉于弱齡仄境，豈不可惜！吾建議，不如吾等去到湖邊續(xù)論，果邊敞闊自在，更利發(fā)揮，如何？”

    聊到興奮處，坐不住的“小尾巴”就琢磨著換個(gè)場(chǎng)子玩，這里面坐太久，腿都給坐麻了，她發(fā)現(xiàn)跟著太陽的光影走，就肯定錯(cuò)不了，就偷偷去給姬圉哥哥耳語攛掇著，讓哥哥來提建議。早上才圍湖跑過的姬圉自然就提議換去那里了。

    “也好也好！不如，就聽圉兄的，大家同去湖邊走走，老府雖然寒陋，幸臨一湖，景色天然，尚可一看。”

    李聃率先起身，帶著一班小朋友，一路來到湖邊，一邊走，一邊接著討論著剛才的話題。

    “如若‘移情易景’，吾等自齋內(nèi)，持探究之心境，似遇思海之罩霧，不破難明；現(xiàn)移步至湖邊，目視之境，開闊深遠(yuǎn)，自當(dāng)更利于透析思海之迷霧，何其暢快！敢問向公子，湖邊之朗闊，與心思之開遠(yuǎn)相比，孰勝？”

    面對(duì)李聃拋來的問題，向重覺得如果按照“比海大的是天，比天大的是人心”的思路來答，顯得太輕視提問者的智慧了，就稍做停頓，想了一下，抬起臉，笑呵呵地回答道：“湖之朗闊，有形可量；心思之遠(yuǎn)，無形可納；以無形較有形，勝之無意，恰如桂花清香、菜油亦香，此兩香相較，賓者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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